往年都是隻帶皇後和皇貴妃去,付疏隻是個二品妃子,按理說她去並不合規矩,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隻要皇上開口,誰去都合規矩。
想必狗皇帝隻是想給錢家一個教訓,真讓他打死錢旭淵的兒子,他也是不敢的。
果不其然,很快魏公公就回來了,神秘兮兮地告訴付疏:“恭喜娘娘,皇上答應了。”
“如此,那便算了吧,總歸打死他們,本宮的煜兒也不會立馬醒過來。”付疏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就算醒來了,瞧這小模樣瘦的,也不知多久才能把身體補回來。”
這話也叫魏公公聽了進去,當天晚上便來驚鴻殿宣皇上的賞,金銀珠寶珍貴藥材淩羅綢緞樣樣不少,看來這大淵著實富饒,連皇上的私庫都這樣豪橫。
李太醫施完針,付疏便可以把鐘離煜帶回驚鴻殿靜養了,一天三頓藥,等待他醒來就好。
知道他沒事,她當然不會坐在床邊守著她,隻是吩咐銀月和鄭嬤嬤好生照料,若再有差池,就要讓她們好看。
於是乎,半夜鐘離煜醒來時,第一次有人能及時察覺,上前噓寒問暖倒水煮粥,還順便給他喂了一次藥。
看著周圍不太熟悉的擺設,他還有些蒙:“我這是……在哪啊?”
銀月與鄭嬤嬤對視一眼,輕笑道:“殿下睡糊塗了,這裡是您的住處儀棣軒啊!”
“儀棣軒?”鐘離煜反應過來,連忙道:“我記得我被三哥嘶……”
似是回憶到什麼不好的事,他一下子激動起來,連身上的傷都忘了,騰地坐起,卻又疼得躺了回去,抱著腦袋眉頭皺緊,卻沒有哭。
鄭嬤嬤眼中閃過了一絲心疼,但她向來行怒不行於色,並沒有說什麼,倒是銀月安慰著說:“殿下放心吧,娘娘已經幫您出過氣了,三皇子和錢大人家的兩位公子都挨了板子,如今還不知有沒有您醒得快呢!”
她這麼說,鄭嬤嬤倒是有些詫異,娘娘讓她看著銀月,通過七皇子受傷這件事,她以為銀月是麗妃的人,正準備告知娘娘呢,如今銀月這副幸災樂禍的表現,倒又不像麗妃的人了。
她眉頭微蹙,看來還要再探看探看。
鐘離煜卻不知道下人間的事,隻是心中頗為震驚,他沒想到,他與淑妃不過剛認識沒幾天,甚至兩人對彼此最初的印象都不大好,她竟然會願意為他出頭。
他雖然年紀小又沒有背景,對朝堂中事知之甚少,但看上書房的皇兄皇姐還有伴讀們對三皇子的態度,也知道麗妃和背後的錢家並不好惹,心中不禁疑惑,淑妃到底為何幫他?
“殿下好奇,便好好養著身體,等病好了自個兒去問娘娘吧。”鄭嬤嬤蒼老低沉的聲音響起,鐘離煜這才驚覺,他竟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他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點點頭:“確實該親自去跟淑妃娘娘道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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