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疏垂頭應承:“是,謝太後娘娘。”
再站起來時,臉上依舊淡然,沒有埋怨和不甘,也沒有欣喜和得意。
皇後見太後臉色不大好,連忙湊上去哄她:“太後娘娘仁善大度,簡直沒有比您更是非分明的長輩了。”
太後冷哼一聲,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
這個侄女啊,要是沒有她,在那吃人的後宮裡,隻怕早就被人拆吃入腹了!
偌大的後宮裡,哪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且不說那背景了不得的麗妃,但是柔妃肖夫人,就一個賽一個心眼兒多。原以為這淑妃是傻的,沒想到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根本不像她以往表現出來的那麼傻。
瞪著眼睛黑的都能說成白的,明明不在屋裡卻表現得好像多委屈一樣,好!真是好樣的!
她還不信,就不能讓那人的孫女身敗名裂了。
這樣想著,她眼中放出一抹陰鷙的光,精準地被付疏捕捉到。
付疏垂下眼瞼,擋住眼中思索的神色,她發誓已經完全吃透了原主的記憶,從未與這位太後娘娘接觸過,更彆說結下梁子,那她為什麼要害她?
如果說是為了皇後,根本不現實。
以付家的背景,能做到淑妃的位置都是皇上對老臣的照顧,而她多次頂撞狗皇帝又沒有親兒子,在後宮的所有妃嬪裡,可以說是對皇後地位威脅最小的一個。
況且看太後的眼神,對她不像對陌生人的防備,倒像是積怨已久,這可就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想不明白就放掉一邊,付疏不在繼續思考,總歸想害她的人不會就此收手,定然還會有下一步動作,她隻要靜觀其變就好。
經過早上這麼一出,很快就有太常寺的師父來請,請她們前去禮佛。
太後雖然想要害她,但對佛祖的心還是很虔誠的,聽到禮佛就連忙起身,付疏和皇後也緊隨其後,去佛像前冥想禱告。
一套流程下來,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三人又一起用了晚膳,這才各自回屋,收拾行囊,準備休息,明天他們就該回皇宮了。
每次禮佛都要跪一整天,皇後都腰酸背痛,看著一點也瞧不出異常的付疏,表情驚訝又羨慕:“都跪了一天了,你怎麼還這麼精神?”
付疏隨口道:“臣妾小時候頑皮,經常被罰,一跪就是一整天,早就習慣了。”
倒不是扯謊,這本就是是她在觀音教的生活,除了練武就是挨罰,十數年如一日。
“真好。”皇後眼中露出一絲絲羨慕,也不隻是羨慕她聽起來頗有意思的童年,還是羨慕她過一整天都神清氣爽。
回房後,付疏一邊練功,一邊靜靜等待著黑夜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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