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讓銀月不停地咽著口水,她拳頭握緊眼神閃爍,無不在昭示著她的心虛。
她心中千回百轉,想了無數個可能,卻又不知該從何猜起。
付疏坐回榻上,悠然自得地開口:“不想回慈寧宮也可以,如若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本宮,本宮就大發慈悲送你去浣衣局,辛苦是辛苦了些,但總歸能保住命,你說是吧?”
說完她就不再言語,懶洋洋地躺在榻上休息,床頭的風吹來,扶過她的麵頰和衣裳,愜意極了。
銀月心中糾結難當,想著太後的雷霆手段,如果她真的回到慈寧宮,隻怕不出一晚就會傳出她病死的消息,可淑妃……淑妃的話能信嗎?
她拳頭緊了又緊,思索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這才沉聲道:“我說!”
付疏打了個哈欠起身:“說吧。”
“奴婢聽趙嬤嬤說過,太後娘娘之所以這麼恨您,其實和您沒有什麼關係,而是因為您的祖父和祖母。據說太後娘娘年輕的時候仰慕付太師,曾讓靜康王去付家求親,誰知遭到了付太師的婉拒,而就在拒絕她之後的半個月,付太師就求娶了您的祖母,所以……”
付疏本就是個假的,自然不知道當今太後竟然還和太師有這等故事。
想當初靜康王乃一字並肩王,而付太師那時候卻剛中狀元,是個寒門子弟,貴族小姐看上窮書生,都求親到家裡去了,結果慘遭拒絕,難怪太後這麼多年來都懷恨在心。
然而了解雖了解,但付疏並不覺得太後值得同情,她如今已經是大淵最尊貴的女人,卻還要掐著過往那點事不放,搞祖債孫償這一出,為難一個小輩,這心眼兒,估計隻有針鼻兒大,不能再多了。
“那你可知,當初給我下毒之人是誰?”付疏冷聲道。
“奴婢……奴婢……”銀月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付疏冷笑:“看來是知道了。”
“是太後娘娘指使的,她早就知道柔妃是皇上的心頭好,前段日子總秘密召見柔妃,奴婢也是不小心撞見了一回,才知道這件事。”銀月破罐子破摔道:“奴婢知道太後向來最疼愛皇後,看她突然平凡召見柔妃,心中覺得蹊蹺,便多注意了些。”
“初十那天,奴婢看見趙嬤嬤從慈寧宮出來,鬼鬼祟祟地往柔妃那走,便跟了過去,看她將一瓶藥給了柔妃的貼身婢女芳草,沒兩天您就出了事……”
付疏雖然居高臨下,但也能看清她的表情,確實沒有一句謊話。
她點點頭:“好了,去浣衣局的事本宮自會安排,你下去吧。”
看著銀月離開的背影,付疏陷入了沉思,事情雖然都串起來了,但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卻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
這種感覺,真是讓人憋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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