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梅則想得更多些:“小姐,那京城的事怎麼辦呀?”
“京城裡的是自有明真掂量。”付疏不慌不忙地說:“該做的我都做了,如果他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我也就不會把他留在七皇子身邊輔佐了。”
兩個小丫頭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到現在她們還不知道,剛才和小姐一起演的戲有什麼用,他們這一走,萬一皇上和百姓懷疑小姐是詐死怎麼辦?
付疏才不管他們懷不懷疑,總歸在明麵上淑妃是死了的,且讓狗皇帝背了一口巨大的黑鍋,這就足夠了,以狗皇帝的能耐,還沒有本事插手江湖,更沒本事管道觀音教頭上去。
隻要她自己不親口承認,即便站在狗皇帝麵前,對方都不敢說她是淑妃。
她看了看天,坐上提前準備好的馬車:“時間不早了,走吧,先帶你們去看宅子。”
宅子不大,是個二進的精致小院,但給桃桃和小梅兩個人住綽綽有餘,院中還有負責乾活的婆子和負責跑腿的小廝,尋常人家的小姐也就這配置了。
兩個小丫頭誠惶誠恐,但付疏卻不甚在意地揮揮手:“江湖中人,本就不拘泥於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往後那些繁文縟節,你們也不必講究。”
“是。”兩人紛紛應了。
主仆三人一同用了晚飯,等到夜幕降臨更聲敲響,兩匹棗紅駿馬停在了院子後門處。其中一匹馬上已經坐著個人,正是剛才趕車的車夫,觀音教弟子李章。
付疏身著大紅色騎馬服,行雲流水地翻身上馬,動作那叫一個瀟灑颯然。
“走了。”她回頭和小丫頭們擺了擺手,“駕”一聲,和李章飛馳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觀音教地處西南,距離京城還是有些遠的,晝夜趕路快馬加鞭的話,最少也需要二十天。
勞累到這種程度,付疏自己倒不覺得有什麼,但李章畢竟隻是個入門三年的小弟子,雖然忠誠聰明話還少,但功夫卻著實不怎麼樣,真要日夜兼程的話,他怕是要涼在路上了。
為了他的小命,付疏不得不放緩了速度,悠哉遊哉地趕了一個月的路,終於到了觀音教位於秋陽洲的總壇。
身為魔教,觀音教的總壇自然不可能像其他名門正派一樣,高門大院雕梁畫棟,門上掛著字跡遒勁的匾額,而是在一處山穀裡。
入股的通道狹窄隻能容納一人,黑漆漆的還有許多毒物,必須佩戴觀音教特製的藥囊才不會被毒物所傷。
兩人走了一柱香時間才走到儘頭,豁然開朗,麵前是一片花香四溢的桃林,入眼繽紛血紅美不勝收。
然而桃花雖美卻是致命毒藥,這桃樹名為雪音,同血殷,是由毒草和毒蟲搗碎浸泡後的汁液灌溉,劇毒無比,無論是花朵樹枝還是果子,都是煉製毒藥的好東西。
不過原主從小在這裡長大,早就適應了,連帶著付疏也不覺得有什麼,從容淡定地深入桃林,看見了一座黑漆漆的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