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武帝一開口,生如鑼鼓震得房子都抖三抖:“何人敢在觀音教放肆!”
“本座竟不知,榮長堯的排場居然這般大了,往日教中有外人來犯,他該是首當其衝出來處理才是,如今竟是派下人來做了。”付疏優雅地撣了撣袖子,輕笑道:“怎麼著,真以為自己已經是下任教主了?”
“大膽!竟敢對左護法不敬,你究竟是何人,為何會知道我教中事務?”長武帝看著五大三粗,實則心細機敏,不然也不會成為榮長堯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從他刻意鍛煉自己的右半身皮肉就能窺見一斑。
付疏冷哼一聲:“他榮長堯請教,本座都要看心情回答,你是什麼身份,也配來質問本座?”
她眉梢輕挑,右手輕輕一翻,磅礴的內力就朝著長武帝奔騰而去,路過之人皆被掀翻。
長武帝大駭,揮起斧頭格擋,卻已然來不及,內力頂著斧頭直接將他逼退五步,他將自己所有內力運行到腳上才堪堪停住,喉間卻湧起一股腥甜。
此人功力深厚,彆說是他,就連左護法也未必能討得了好。
這樣的認識讓他恐懼中帶著熟悉,曾經的教主雪千音對於全教上下所有弟子來說就是這樣的存在,橫行霸道無可匹敵,若非當初被正道重傷,隻怕根本沒人敢生出造反的心思。
長武帝震驚不已,此人究竟是誰?小小年紀功夫竟然如此霸道,她又為何能順利摸到魔教總壇來,又知道往日魔教的規矩?
一個又一個懷疑在他心中跳出來,他仔細觀察著付疏的容貌,竟然覺得那一雙眼睛分外熟悉。
“聖,聖女大人……是您回來了嗎?”他不確定地問。
付疏諷刺勾唇:“榮長堯應該派你來守門才是,至少還有點眼色。”
“真的是你,聖女大人回來了!”長武帝露出激動的表情,畢恭畢敬道:“恕小的們眼拙,不知聖女大人大駕歸來,待會兒就去戒律堂領罰!”
他臉上浮著笑意,眼中卻是深深的驚懼和算計,在付疏的眼睛裡無所遁形。
“聖女大人,您回來了也不說一聲,要知道是您,左護法肯定要親自迎接的。”長武帝吩咐手下:“去,命廚房將好酒好菜都擺上來,今晚教中大慶,恭迎聖女大人歸教!聖女大人,請。”
看著那些弟子眼鏡神迷茫又戒備,卻又不得不擺出一副歡天喜地的模樣,付疏不由笑出了聲,她傲然背過手:“既然知道是本座,左右護法不親自迎接,是覺得本座不配嗎?”
長武帝麵色一僵,悻悻道:“聖,聖女大人,最近教中公務繁忙,左護法正在處理呢,沒時間……”
“幫教主處理教中雜務是他的分內之事,怎麼,現在也稱得上繁忙了?”付疏麵色微冷:“左護法帶頭偷懶,我觀音教何時如此鬆懈過?”
長武帝的臉色更加難看,他咬了咬牙,招來身邊之人耳語幾句,那人連忙頭也不回的往裡跑,跟後頭有鬼追似的。
“聖女大人稍等,左護法馬上就到。”長武帝一邊諂媚地賠著笑臉,一邊試探著問:“聖女這三年多的時間去哪兒了?教主能尋的地方都尋遍了,就差把皇城根也翻過來,都沒找到您的身影,他老人家可急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