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第一次見到吳晗,付疏就從來沒怕過她,真正可怕的人不是那些把壞寫在臉上的人,而是臉上寫著真情實意,寫著好心善良,心中卻寫著惡的人。
吳晗的壞就在表麵上,欺善怕惡,嫉妒虛偽,是她欺壓弱小的鎧甲和武器,卻也是真正的軟肋。
至少在付疏眼中,一切喜怒形於色暴露在人前的情緒,都是軟肋。
因而在吳晗走過來時,她隻是淡定地站在那裡,連眼神都不閃不躲,甚至還饒有興趣地猜測起另外兩個女孩子的身份和異能屬性來。
兩人作為吳晗的閨中密友,看到她這麼氣勢衝衝的模樣,自然也都全副武裝氣場全開,為接下來的撕胯做準備。
尤其在看到她的目標是一個身材婀娜長相明豔的女人之後,她們更是心中戒備,緊隨其後追了上來。
女人的嫉妒心,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能發揮極其重要的作用,它像雷達一樣,可以自動鎖定敵人和朋友,在那些一看就美麗不可方物姿態優雅表情自信的女人麵前,它會像野火一樣熊熊燃起,宣示著這個女人是宿命般的敵人,因為她既貧窮又美麗。
至少在吳晗和她的閨中密友麵前,整個衛星城裡,大多數女人都不及她們富有又年輕漂亮。
很快,吳晗就走到了付疏麵前,不加掩飾地嘲諷道:“你怎麼敢,怎麼好意思再出現在我麵前?”
付疏輕笑:“吳小姐的時間觀念怕是不太好。”
吳晗眉頭緊緊一皺,漂亮的貓眼怒而睜大:“你什麼意思?嘲笑我?”
“事實而已,很明顯按照時間來看,是我先出現在交易點的,要算也該算是吳小姐出現在我麵前。”付疏從容不迫地說。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賤人!”還不等吳晗反駁,那腰間掛著武士劍的禦姐打扮的女人柳眉倒豎,冷著一張臉說:“彆怪我沒給你機會,說吧,你要怎麼跟我們家小晗賠禮道歉?”
付疏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淩淩地看向她:“這位小姐,恕我愚鈍,我為什麼要道歉?”
“你罵我們家小晗,就想這麼算了?”女人鳳眼一眯,手放在劍上,殺氣瞬間從眉眼間溢了出來。
付疏揉了揉剛才因為拎被子而酸疼的手藝,漫不經心地回應道:“我隻知道自己說了兩句實話,哪裡罵你們家小晗了,不如這位小姐複述給我聽聽?倒是你罵了我,我寬容大度,就不跟你計較了。”
“放屁!”女人怒斥一聲,拔劍就朝付疏砍過來。
如果她是用異能的話,付疏說不定沒那麼輕易招架,畢竟她現在的異能恢複了一丁點,也就達到之前能操控水清理沙發的水平;但她既然想用單純的武力解決,那可真是正中紅心,撞在了付疏的地盤上。
隻見付疏隨手從旁邊的攤子上拿了一把紙扇,腳步輕抬步法輕盈,以巧勁硬擋下對方一擊,將對方的刀柄卡在扇子夾角縫隙裡,怎麼拉都拉不出來。
對方明顯愣了一下,沒想到付疏柔柔弱弱的樣子竟然能牽製住她,頓時怒火中燒,抽刀用刀刃麵對被卡住的地方,想砍斷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