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預感到……”連澄剛一開就被打斷，隻見楚雲驍走了進來，看到付疏的時，冷峻的麵容上也帶了幾分溫和：“付疏，我來接你下班。”
看到他的到來，連澄臉色更白了，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
付疏時刻注意著他的表情，因而很快推測出，他那些不好的預感和楚雲驍有關。
關於她的不良預感，也就隻可能是喪屍皇的身份被發現，被帶去中央基地實驗室裡剝皮切肉做研究，當個晶核生產機器了。
付疏不是沒想過被發現的可能，本以為自己會害怕抗拒，可事到臨頭，竟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大概是因為她一直想把楚雲驍當朋友，卻礙於身份原因不得不彼此隱瞞試探，這種日子過得久了，反而覺得壓抑，倒不如將一切都說清楚，是死是活是鬥爭還是相安無事，都交給命運來評判。
這樣想著，她心中坦然許多，拍了拍連澄的手以示安慰：“那我和楚雲驍先走，收拾工作就交給你了，辛苦。”
“老板娘……”連澄背著楚雲驍搖頭，滿眼不讚同。
付疏微微一笑：“沒關係的，相信我。”
她已經恢複了全部實力，若來了一整個軍隊可能會將她降伏，但如果隻有楚雲驍的話，她勝算還是很大的。
言罷，也不管連澄再說什麼，她直接最後除換好衣服跟楚雲驍走了。
留下一個焦急踱步的連澄，像個等媽媽回家的孩子。
出了門，付疏主動問楚雲驍：“今天怎麼想著過來了？”
“之前都泡在小飯館，突然一整天都沒過來，有些不習慣。”楚雲驍唇角勾了勾，也不知是不是在笑：“所以我就來了。”
他始終低著頭，不敢與付疏對視，這在之前是從沒發生過的。
在付疏的印象裡，他的眼神犀利深邃，盯著人看的樣子仿佛能看透一切秘密，隻有彆人不敢與他對視的份，哪會出現他主動錯開視線的情況？
剩下她終於可以確定，連澄的預感沒錯。
她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沒有。”楚雲驍連忙回答，可在搖頭之前，卻有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下意識地點了頭。
言行不一微表情，是撒謊最明顯的表現。
按理說，以楚雲驍的出身，必然是經曆過嚴肅的問答訓練和表情管理訓練的，為了避免微表情線路真實答案，這種情況下，他應該做的是顧左右而言他或模棱兩可回答，而非斬釘截鐵地說出一個錯誤答案。
能讓他連霍金DNA裡的訓練成果都忘記，可見事情的嚴重性。
付疏停下腳步，不緊不慢道：“看來是有事了，說吧。”
楚雲驍知道她向來敏銳，沒有再狡辯，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他看了看付疏，又垂下頭，表情猶豫神色糾結，似乎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他沒有冷漠決絕地馬上動手，對於付疏來說已經是一種友情的慰藉了。因而付疏現在，比任何人都要坦然，坦然得就好像她不是喪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