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裡麵到處都可以看到有記者在采訪。
“跳樓的女生是誰“
“為什麼要跳樓“
“是否有什麼內幕“
“學校是什麼態度“
……
……
反正各種問題。
有說不知道的,有一知半解的,還有故意抹黑的。
反正答案也是各種。
即便如此,記者也有了寫的。
趕緊把得到的消息傳回報社,然後自己繼續留在學校裡跟進度。
而此時,思如坐在校長辦公室裡,手裡捧著一杯茶,茶水還冒著熱氣,散發著清香。
低頭喝一口,有股子澀味兒,咂咂嘴,沒喝出什麼特彆的。
校長室裡很安靜,沒有人說話,都緊緊的盯著思如,要在她的臉上看書一朵花兒來。
思如放下杯子,撫上自己的臉頰,手感很不錯,滑嫩嫩的,臉上露出蜜汁迷戀。
“你們這樣看著我,難道是我又變好看了?”
想拿出手機照照,一摸口袋,木有。
才想起是給那個談判專家了。
看向談判專家,“把我手機還我。”
談判專家一愣,問道,“你要手機乾什麼?”
手機已經交回警察局了,裡麵有重要的證據,那三個男生的行為確實構成了xing騷擾,威脅,誹謗,也被帶走了。
本來一般情況下,是調解,畢竟都是大學生,國家有優待,一般都是私下裡解決,該賠償的賠償,該道歉的道歉。但思如不同意,還跳樓,還真跳了。
現場還有記者,還拍了照,錄了音。
思如要是死了,他們警察局也得跟著遭殃,被輿論的口水淹死。
思如:我怎麼會死?
簡直胡說。
一臉嬌羞的低頭微笑,”我照照看,我是不是又變美了。”
談判專家:……
眾人:……
真是嗶了狗了。
談判專家木著臉。
心好累。
已經不想說什麼了。
好想快點回警局呀。
這真是最累的一次談判了。
感覺要少活幾年。
校長,“岑同學,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需不需要上醫院,需不需要心理輔導。
不過,從剛才那懟人的姿勢來看,需要心理輔導的應該是他們吧。
思如朝校長客氣有禮的笑笑,“謝謝校長關心,我很好,也沒有受傷。”
校長乾笑兩聲,其實一點都不想笑,也不想關心你。
“那就好,那就好。”
繼續乾笑。
並且不知道說什麼了。
嚇的。
他的後背現在都還濕著。
再也經不起一次嚇了。
顧教授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看著坐在沙發上頷首微笑的活生生的思如,幾乎感動得落淚,心裡那塊空著的地方也不那麼空了。
然而看著她悠閒絲毫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心裡湧出一股莫名的怒氣。
平時的斯文優雅一點都裝不起來了,跳起來指著思如就大罵道,“還很好?還沒事?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厲害,特了不起,都敢跳樓了。不就一點點小事,用得著跳樓?就沒有彆的解決方法了?你有沒有想過跳下去會怎樣,會死呀…………”
思如的臉色沉下來,表情變得冷冰冰的,抿著唇一句話都不說,就是冷冷的看著顧教授。
等顧教授好不容易停下來喘氣。
思如就說道,“看來你很失望呀,要不我再去跳一次。”
顧教授:……
表拉著我,讓我打死這個孽女。
校長嚇得眼皮一跳,忙站起來拉著顧教授,對思如笑得特彆慈祥。
“今天天氣不怎麼好,吹大風,又在天台待了那麼久,岑同學還是去校醫院檢查檢查,萬一感冒就不好了。”
讓助理帶思如去校醫院,一是檢查,二是把這父女倆隔開,在一起又要吵,萬一哪兒沒說對,又要惹事。
什麼都要操心,還要防止學生跳樓。
真心累。
真是史上最苦逼的校長,沒有之一。
不怎麼好的天氣:……
思如很聽話的走了,臨了還給顧教授一個輕蔑的眼神。
把顧教授氣得直跳腳,指著思如大罵“孽女,孽女。”
思如:……
誰理你。
然而等思如一離開,顧教授就蹲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又悲痛又真切又慶幸。
校長拍著他的肩膀安慰他,“現在知道害怕了吧,害怕了就對她好點兒。”
“那是你的女兒,不是彆人的,要不是剛才救援及時,你看看你還有沒有一個血脈相承的女兒。”
顧教授嗚嗚的直點頭。
也就是在剛才那一瞬間,他才清晰的意識到,他的女兒要死了,不是彆人的女兒,是他的女兒。
那一瞬間,他的腦袋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
抹掉眼淚,忙站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外跑,邊走邊念,“我得去看看,萬一她又鬨,我得跟上去,得去看著……”
校長鬆了口氣,看著辦公室裡的記者,慢慢說道,“你是朝陽報社的記者吧,我希望你們報社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