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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如編的故事很成功。
其實是合理推測。
素不相識的兩個人,無緣無故就拿一大筆錢給另一人,不是很奇怪嗎。
說是親生孩子,卻要取孩子的腎,換給養女,到底誰才是親生的。
思如要求做親子鑒定是合理的要求。
任誰聽到這樣的事都會懷疑。
得病這種事情很讓人同情,覺得世事無常,生老病死更無常。
但不能因為一個人病了就能理所應當的要求彆人做什麼。
無親無故的彆人憑什麼無怨無悔的去付出。
還是以自己的健康為代價。
簡直玩笑。
三天的時間很短。
但思如還是遭遇了威脅綁架。
是顧維鈞。
喬裝打扮尾隨思如。
畢竟有張男神的臉,出現就是焦點。
必須偽裝。
思如在發現有人跟蹤她的時候就報了警。
但沒想到顧維鈞手裡竟然有刀。
刀子雪亮,很鋒利。
對著思如,把她逼到角落。
北風呼嘯,天氣轉寒,更多的人寧願待在宿舍。
這條路平時都很少人走。
“你這是綁架。”
思如說道。
顧維鈞一臉狠戾,眼睛裡布滿血絲,死死的盯著思如,像是要生吞活剝了她。
“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們一家四口多幸福,多讓人羨慕,你為什麼要出現,為什麼。”
思如麵無表情,看著他,“明明是你們自己找到我的,現在怪我,倒打一耙,真是太笑人了。”
如果可以,岑海心寧願從來不認識這些人。
但顧維鈞聽不進去,他整個人從心底厭惡思如,又被嘲諷了,完全陷入了瘋狂之中。
“你說我殺了你怎麼樣,這把刀子很鋒利,捅進你的身體,流出鮮紅的血。你死了,所有的事情都會結束,所有的不愉快都會消失,還有熙熙,我會避開你的腎,你不是不願意捐出一個腎嗎,我就挖出你兩個腎。”
越想越覺得很劃算,利大於弊。
簡直一舉多得。
暴利。
顧維鈞的臉上滿是凶殘,嘴唇勾勒出一抹貪婪的笑。
手裡的刀子也離思如越來越近。
思如背抵在牆上。
冷著臉,抬頭看著顧維鈞。
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殺了我,就是謀殺,就是蓄意殺人。馬上就要開庭,原告卻被人殺了,你猜警察局會不會介入調查呢?”
“而作為被告的你們幾個人,絕對會被列入第一嫌疑人。”
顧維鈞不為所動,一點都不害怕。
還在笑,“那又怎樣,我今天可從來沒來過學校呀。你死了,關我們什麼事。學校那麼多人討厭你,恨不得你死,總有人想弄死你。”
他的話思如一下子就明白了。
挑眉,“哦?你就那麼肯定你能脫身?是有人會幫你作證吧,誰呢,要我說出來嗎?”
顧維鈞收起笑容,嘴唇抿的緊緊的,一臉肅殺。
思如看著他,“而且你就那麼確定沒有攝像頭拍到你?”
然後顧維鈞就不說話了。
作為在南大學習了四年的人,怎麼會不知道南大有多少攝像頭呢。
到處都是。
是他太興奮忘了。
深呼吸一口氣,眼裡劃過深深的厭惡,真是被這個人氣瘋了。
“隻要你同意撤訴,我就不殺你。”
思如:……
嗬嗬。
騷年,誰給你那麼大自信的。
還不殺我?
姐分分鐘秒哢你信不信呐。
思如不說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顧維鈞繼續說,“你寫一封信,就說所有事情都是誤會,都是你瞎編亂造的,都是假的,是因為恨我們家,所以想報複我們。你寫好了我就送你離開,走得遠遠的,一輩子都不要回來。”
把所有的過錯罪責推到思如身上,讓思如自己去撤訴,是顧維鈞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思如死了會被調查懷疑,但如果說她失蹤了,自己走了,完全可以理解為她良心發現及時回頭,因為沒臉見人所以悄悄離開。
畢竟一邊是養母,一邊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寫信也是因為這個。
要悄無聲息嘛。
走得靜悄悄的。
真是個好辦法。
思如感歎。
虧得顧維鈞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
“這個辦法是你想出來的還是顧維熙?”
思如問。
顧維鈞凶狠的看著思如,“我警告你,彆把熙熙扯進來,熙熙她什麼都不知道,她那麼善良美好,你連她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思如:“那你綁架我威脅我還拿刀子對著我還想殺我,你這麼不善良不美好這麼狠毒,你怎麼配得上白月光一樣的顧維熙。”
顧維鈞:……
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不要你管。”
思如翻了個白眼,不管就不管。
跟誰願意管你那點兒破事似的。
“你說讓我離開?”
思如問。
顧維鈞點頭,“隻要你寫信。”
思如撇撇嘴,“我不信,萬一我寫好了信你就把我殺了然後碎屍怎麼辦?”
顧維鈞:……
誰特麼要乾那麼恐怖惡心的事情呀。
還碎屍。
怎麼碎。
了不得就藏屍。
“你放心……”
思如打斷他,“我不信你,我知道你還打著我腎臟的主意,說不定我寫好信你就把我打暈,然後藏到某個廢棄的小倉庫小工廠裡,找個黑心的醫生,把我的腎臟挖出來換給顧維熙了。”
攤手,“你們的願望都達成了,我還是死了。”
“死我一個,你們皆大歡喜,是不是連慶祝的禮花都買好了。”
顧維鈞:……
真是嗶了狗了。
都被她猜到了。
但有一樣思如沒說中。
就是禮花他們還沒買,但已經決定今晚吃大餐慶祝。
“顧教授跟顧太太也知道你來找我的事?”
“他們也是這樣的想法?”
顧維鈞:怎麼可能。
顧教授是不知道的。
但顧太太知道,也隻是以為他來勸說思如。
畢竟是善良美好的人嘛。
思如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
原來是擅自作主呀。
顧維鈞被思如問得惱了,語氣凶狠,“你隻需要寫信就行了。”
思如:“我不寫。我不乾。”
寫了說不定馬上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