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來，有事咱們回去再說。”
思如就看著他。
“要我下來？”
張洋：……
“嗯。”
思如微笑，“可以呀。”
張洋心裡一喜。
就聽到思如說道，“不過有條件。”
張洋：……
特麼的愛下來不下來。
不下來就去死。
要不是有這麼多人看著，還有警察記者，他肯定就這麼說了。
繼續深呼吸。
“你先下來再說。”
思如抿唇。
看著他。
一副不答應就不下來的樣子。
張洋：……
特麼的好想砍死這個女的。
真不知道當初怎麼眼瞎就看上她了。
嗬，連個兒子都生不出。
警察一臉嚴肅，對張洋說，“先答應，把人弄下來再說。”
張洋：……
呼出一口氣。
就看著思如，“你要什麼條件。”
思如勾起唇角，“當初你娶我，我爸媽要十萬彩禮，其中五萬是我自己的錢，你把錢還給我。”
張洋：……
就冷笑。
“謝小蔓你是不是瘋了，什麼五萬十萬的，彩禮是我一個人出的錢，你想要錢就明說，何必找些亂七八糟的借口。”
思如看著他。
不承認嗎。
微眯起眼睛，“你賴賬？”
張洋梗著脖子，就是不承認。
思如就笑了。
“沒有關係，我剛好保存有當時的轉賬單。”
聳了聳肩，雲淡風輕的說道，“其實給不給也無所謂，我都要死的人了，要錢還有什麼用，大不了死之後變成鬼纏死你們，你不是找小三了嗎，男的女的？嗬，不管，到時候看他敢不敢跟你在一起。”
嗤笑，“嗬，結婚連個彩禮都拿不出，也好意思。”
張洋：……
好特麼憋屈。
他是不信鬼神的。
但架不住張母信呀。
抖抖索索。
想到之後會被鬼纏，就腦袋發昏。
張父皺眉。
“都是一家人，何必算得那麼清楚。”
思如一臉無所謂。
對正在拍照的記者說道，“你們一定要把這段錄下來，我要是真死了，就是被這家人逼死的。”
勾起嘴唇，“誰要是不真實報道，等我死了，就去誰家喝茶。”
記者們：……
嗬。
彆以為你威脅我們。
我們就妥協了。
好吧。
妥協了。
你牛。
哢哢的又拍了幾張。
思如點頭。
嗯，不錯。
孺子可教。
張父：……
槽。
都忘了還有記者了。
一家人逼死農村媳婦。
重男輕女。
政府工作人員拋棄糟糠，私養外室。
嗬。
會完的。
事關錢財，警察也不能說什麼。
反正還是勸先依著思如。
張洋：……
很不想。
最後還是張父咬牙答應了。
給錢。
張母：……
睜大眼睛。
一幅不可思議的表情。
老頭子，為啥呀。
憑啥給她錢呀。
她要死就死好了。
咱們的錢是要留著養孫子的呀。
張父真恨不得一巴掌把張母扇飛。
好想那根針把她的嘴巴縫起來。
瞪了她一眼。
跟思如說，“錢在銀行裡，現在已經關門了，你先下來，等明天銀行開門了再取給你。”
思如一臉不信。
嗤笑道，“銀行？嗬，現在誰還去銀行呀。”
麵無表情，“轉賬，用手機轉。”
張父：……
反正最後還是轉了。
他不會。
是張洋轉的。
思如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拿出手機，低頭看著，等收到了到賬的消息，手指不停的按著。
還抬頭對張洋說，“國家都說了，生男生女都一樣，虧你還是政府工作人員，要跟著黨走，你就是這麼跟著黨走的。”
搖頭，“思想覺悟這麼低，真想不通當初你是怎麼評上黨員的，走後台的吧。”
張洋：……
反正記者把這段話都錄下來了。
記者：……
都笑瘋了。
估計明天的頭條沒差了。
眼睛閃著精光。
嗯，這一趟，沒白來。
豈止沒白來。
收獲大大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