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這些小錢還不夠他一頓飯錢多的,看都看不上。
現在,虧著做都沒人願意。
很疲憊。
有時候也茫然,怎麼會弄到這個地步。
如果他當時好好的把祝千慧救出來,也沒有想要弄死她,就算他不是親兒子,但依著祝千慧對他的好,很有可能也會把祝氏留給他。
可沒有如果。
很多事情,回不到當初就是回不到。
徐盛陽隻會當總裁。
就算談合作,也是那種沒有十個億彆找我的大單。
新開的小公司很快就垮了。
還得罪了很多人。
每一個破產的總裁心中都有一個公司夢。
徐盛陽也一樣。
就想,是不是這個類型不適合他。
繼續開。
賣彆墅的錢,又要開公司,又要支撐徐笑笑跟光裸男的揮霍浪費,很快就沒了。
最後隻得租房子住。
但即便如此,徐盛陽也舍不得放徐笑笑離開,寧願在床上折騰死她。
有一天,出去找工作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說。
“誒,你聽說了嗎?祝氏集團宣布了繼承人呢,是個不滿一歲的小孩。”
徐盛陽:……
再次聽到祝氏,說實話,有種熟悉的陌生。
不過,繼承人?
忙拉住那人,“你說什麼,什麼繼承人?”
那人看了他一眼。
掙脫掉,說道,“你自己不會去看呀。”
就走了。
徐盛陽:……
馬上拿出手機,開始搜索。
很快。
就看到了。
#祝氏集團董事長祝千慧女士宣布新的繼承人……#
手機上,祝千慧懷抱著一個白嫩可愛的孩子,笑得十分慈愛。
徐盛陽都懵了。
腦子裡一片空白。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祝千慧跟徐父離婚,也不過一年半吧。
這個孩子,嗬,聽說都快一歲了。
簡直……
工作也不找了。
飛奔回去。
把這個消息告訴徐父。
一路上,心裡已經跳過無數的可能了。
說不定能再回到祝家呢。
這一年多,經曆了太多心酸。
離開了祝氏,他才知道自己真的什麼都不是。
這個世界上有才的人有很多。
但懷才不遇的更多。
說句不好聽的,他做夢都想回到在祝家的日子。
家裡。
徐父正從樓上下來。
沒有看到徐笑笑。
徐盛陽也不關心,嗬,想也知道,大概還在床上吧,光裸男也沒下來呢。
“爸,你跟媽離婚之前有沒有過夫妻生活?”
徐父:……
有點尷尬。
輕咳一聲,“你問這個做什麼?”
而且,你不是打死都不喊祝千慧喊媽的嗎。
怎麼現在一點不自然都沒有。
徐盛陽就把聽到的新聞說了。
催他,“爸,到底有沒有啊?”
徐父……
想擺出一副正經的樣子,但臉上隻能顯出他縱欲過度的鬆弛。
“我……我也記不得了。”
畢竟,這麼久了。
但能肯定,自從祝千慧被綁架後,就沒有過了。
很清楚。
那段時間發生很多事。
而且,祝千慧像是變了個人。
當初沒覺得,離婚後再回想起來就覺得不對勁了。
徐盛陽說道,“爸,不管怎樣,你都要說孩子是你的。”握住他的手,“這是我們回到祝家唯一的機會。”
徐父當然也清楚。
現在這日子,雖說醉生夢死,但,他更想紙醉金迷吧。
點頭,“都聽你的。”
於是,時隔一年多,思如又見到了徐父跟徐盛陽。
兩人的目的很明確。
就是想回來。
思如冷冷一笑,想多了。
看著徐父,“你說我兒子是你的種?”
徐父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思如冷哼,“就你那樣子,嗬,能有這麼好的基因。”
讓王媽把孩子抱過來。
徐父一看。
嗬。
這下好了,連謊話都編不了了。
白皮膚,藍眼睛,頭發都是金色的,隻有輪廓跟祝千慧有幾分像。
徐父大怒,“祝千慧,你居然婚內出軌。”還找了個外國人。
思如冷笑。
“你自己出軌,就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樣。”
讓王媽把孩子抱上樓去。
才說道,“知道這孩子怎麼來的嗎?當初你們想讓我死,可我不想死,就是死,也要給祝氏一個交代,就去做了試管嬰兒,怎麼樣,我兒子很可愛吧。”
徐父:……
嗬。
猛然想起那段時間思如是消失了一個多月。
原來是做這事去了。
徐盛陽也沒有想到。
抿唇,說道,“媽,弟弟還小,我知道你還在怪我,我願意贖罪,在弟弟長大之前,願意幫他看著祝氏。”
見思如看他,忙說道,“你放心,等弟弟長大,我就把祝氏完好的還給他。”
思如:……
冷笑。
“你誰呀,什麼弟弟,我兒子可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呢。”
稀罕你管。
徐盛陽:……
都想跪了。
但思如態度很堅決。
就是不乾。
嗬。
有本事去告呀。
以前的霸道冷酷都去哪兒了。
兩人還想說什麼。
徐父的電話就響了。
是光裸男打來的。
說有事,徐笑笑懷孕了。
兩人:……
思如也聽到了,勾起嘴唇,“嗬,祝福你們呀,當爸爸了。”
兩人:……
好尷尬。
匆匆離開。
光裸男確實沒騙人,徐笑笑真的懷孕了,但孩子是誰的,嗬,誰知道呢。
不過,添人進口是喜事。
徐盛陽還是很喜歡徐笑笑的。
但之後的事就惱火了。
去檢查的時候,醫生說是畸形兒。
三人:……
都懵比了。
what
沒聽錯吧。
醫生你是不是弄錯了。
我們都沒有這類遺傳病呀。
醫生:……
就指著電腦裡顯示的東西,“你看,正常人隻有兩條腿,看這,一條,兩條,三條。”
三人:……
最後還是決定不要這個孩子。
徐笑笑哭得梨花帶雨。
舍不得。
但沒辦法,畸形兒呀,就是剩下來,也活不了多久,還受罪。
所有人心情都不好。
光裸男說出去走走。
不小心就遇到以前得罪的人了。
被打得很慘。
有人報了警,很快幺幺零就來了。
一看,喲嗬,全都是黑道分子呀,身上都背著罪呢。
全都抓進去。
先關起來再說。
之後怎樣,嗬,進去了還想出來,做夢。
沒罪也要給你硬扣上個罪名。
更何況還是有罪的。
光裸男一出去就沒再回來。
所有人都以為他離開了。
大概是厭煩了這種日子吧。
說起來,確實有點膩了。
但要離開,還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