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震灝當然不敢。
每個人都有軟肋,那地方特彆柔軟珍貴,是底線,彆人碰都不能碰。
垂下眸子,低頭在懷裡的小女人的頭發上親了一下,“月兒,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挨打的。”
他抬起頭,看著前方,眼睛中閃過一絲狠戾,“方家,蹦躂不了幾天了。”
聲音平淡無波。
卻讓開車的司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柯桐月從他懷裡抬起頭,臉上淚光點點,癟著嘴,“小叔,我好疼,我的臉是不是被打壞了,是不是不漂亮了?”
驚嚇來得太突然,她根本就沒有一點點防備,完全沒反應過來。
就硬生生的挨了一巴掌。
腦子裡一片空白,隻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哦,還有難以言喻的羞恥感。
也是千金小姐嘛,卻被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成是破壞人婚約的小三,稍微有點三觀的人都會覺得丟人。
隻是沒想到,那個方盈怎麼那麼潑辣蠻橫,下手又狠又重,完全不講道理,不是說她是個溫柔典雅特彆斯文秀氣的一個人嗎?
嗬,果然傳言什麼的都是假的。
柯桐月也是有脾氣的,不用想都知道她的臉怕是不能見人了,忍不住抱怨道,“那個方盈那麼壞,根本就配不上你,爺爺也真是的,給小叔定下那樣一個未婚妻。”
柯震灝摸了摸她的頭發,看著她,雙頰紅腫,好吧,上麵還有五個纖細但顯眼的手指印,柯震灝眼裡一冷,垂下眸子,再睜開,又恢複了溫柔深情的樣子。
“月兒,我跟她的婚約,本來就是個錯誤,不過很快,這個錯誤就要被消除了。”
原本看在方盈一直在國外,雖然頂著他未婚妻的名頭還算老實的份上,就打算放過她。
如今她自己有眼無珠撞到槍口上來,還傷了他最重要的人,就怪不得他了。
柯桐月輕輕的點了點頭,她也覺得那個婚約是錯誤的,是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
抓著柯震灝的手,“小叔,要不要我幫忙?”
那小眼神特彆認真。
柯震灝一下就笑了,刮了下她的鼻子,一臉寵溺的說道,“不用,這點小事難不倒小叔的,你呀,隻要乖乖等著當小叔的新娘就行了。”
柯桐月捂著鼻子,“小叔討厭,把人家鼻子都刮塌了。”
嘟嘴,頓時就皺起眉頭,明亮清澈的大眼睛中有淚光隱隱,“小叔,我嘴唇好疼。”
自己的牙齒還會磕到嘴唇,更彆說彆人的了。
在親吻得最投入的時候被打斷,猝不及防,柯桐月的嘴唇被咬了好大一塊,流了好多血。
在車子上已經清理過了,但看起來更可怖。
那明晃晃的傷口呀。
柯桐月把思如恨到了極點,還特彆委屈,跟柯震灝告狀。
柯震灝有什麼辦法,他又不是止痛藥,隻能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在她的嘴角吻了吻,“沒事,小叔親親就不疼了。”
兩個人肆無忌憚的秀恩愛,在前方開車的司機欲哭無淚,作為一個資深的單身狗,他真的很想拒絕吃這口狗糧的。
雖然你倆愛得深沉,是真愛,但,不正宗呀。
名不正,言不順的。
一個是叔叔,一個是親侄女,也下得去手,就不會覺得亂了綱常嗎?
聽說在愛情麵前,連種族都不是問題。
呃,這麼一想,瞬間就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