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安靜得不像話,什麼聲音都沒有,就連門外慣例的爭吵都沒有聽見。
張枚很疑惑。
不可能呀,怎麼會一點聲音都沒有呢,按照餘佳樂的仗義,恩,還有以往的經曆,就算沒有爭吵,也會有說話的聲音的。
她突然想到一個可能,猛地睜大眼睛,臉上溢於言表的喜悅。
難不成餘佳樂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馮正軒給殺了?
所以才沒有聽見半點聲音。
想到這,她鬆了口氣,輕輕的拍了拍胸口,無比慶幸,幸好她躲得快,不然死的就是她了。
不過,沒想到馮正軒真的敢動刀子呀,她剛才不過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激一激他,就這麼成功了?有點難以置信呢。
這樣的話,兩個知道她那些不堪的人,一個死了,一個要坐牢,恩,還甩脫馮正軒這個麻煩的變態,一舉兩得呀。
雖然有些對不起餘佳樂,但誰叫她倒黴呢,再說了,這替死鬼又不是自己逼她做的。
殺人的,可是馮正軒呢。
張枚心裡得意,她可是什麼都沒做呢。
想到也許馮正軒還在外麵,也沒敢開門,恩,再過一會兒,住在公寓的留學生們就會慢慢回來了,到時候自然有人發現餘佳樂。
她現在出去,太危險了。
還是吃餛燉吧,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正準備提著袋子走開,門就被敲響了。
她動作一頓,身體頓時變得緊繃,眼睛死死的盯著門,紅唇抿得緊緊的,一臉戒備。
敲門聲還在繼續。
咚,咚,咚。
每一聲的頻率都一樣,聽起來像是設置好了的。
張枚莫名的有點心慌,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
她那專注警惕的眼神,仿佛要把門給射穿,好看透門外站著的,是誰。
馮正軒?
還是餘佳樂?
如果是餘佳樂,那她能敲門,就說明還沒死,有可能隻是受傷了。
這樣的話,她要不要開門呢?
而且,隻是受傷的話,馮正軒應該判不了什麼刑吧。到時候再糾纏她怎麼辦?
馮正軒的手上還留著她的裸照呢。
就短短的兩分鐘,張枚的腦海裡已經閃過無數的可能了。
此時,她的心裡早就沒有了害怕跟愧疚,隻想讓之前所期待的成真。
張枚低著頭,靜靜地站在門後,很安靜,仿佛連呼吸都放輕了。
她垂下眼睫毛,麵無表情,眼裡卻一片冰冷。
佳樂,不痛的,你再忍忍,一會兒就好了。
隻是死亡而已,有什麼可怕的。
死你一個人,咱們倆都能得到解脫,多好啊。
至於馮正軒,放心,我會把他送進監獄的,為你報仇。
所以佳樂,死吧,你不虧的。
如果要怪,那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