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順其自然的繼續躺在床上了。床很軟,被子很暖,思如彎起嘴角,做了這麼多次任務,嗯,雖然不是一萬平米的大床,但總比每次都生死邊緣好吧。多來幾次,膽子小的都要被嚇成神經衰弱。
這年頭,生病要花很多錢的,進一次醫院要傾家蕩產。
思如閉上眼睛,開始接受記憶。
這是發生在現代的一出,嗯,家庭倫理劇,普遍卻又並不常見,隻有經曆過的人,才知道有多痛苦。
田水馨是個剩女,其實她年紀並不大,才二十七歲。
跟以往的委托者不同,田水馨沒有早早死去,她一路痛苦的活到了六十幾歲,抑鬱而終,死不瞑目。
不想活,卻又不能死,就捱著。
有人說過,婚姻是座圍城,外麵的人想進去,裡麵的人出不來。
人無法選擇父母,田水馨的第二次投胎還直接進了墳墓,在墳墓裡待了一輩子,到死也沒能爬出來。
悲劇。
是在單親家庭裡長大的,說是單親,其實還算不上。
父母很早離婚,各自成家,各自都有了孩子,她就成了多餘的存在了,誰都不想要她,有礙家庭和諧。
一段不美好的婚姻的結晶,恨不得從來沒有生過她。
但不可能。
對於年幼的田水馨的歸宿,最終有了解決的辦法,就是送寄宿學校,兩方就出生活費,一直到十八歲。
之後,這個礙眼的女兒是死是活,都與他們無關了。
儘到了撫養的責任,誰也說不出個什麼來,也不需要田水馨養老,隻求再不相見,相見也如同陌路。
其實,從離婚後,田水馨就沒再見過他們了,不是不想,嗬,根本就見不著,就像是完全消失了樣。
除了每月按時不多不少的生活費。
田水馨慢慢的長大,明白並且接受了被拋棄的事實。
無所謂,習慣了。
她早就忘了那兩人的樣子,隻記得無休止的刺耳的爭吵。
這樣的婚姻,有什麼意思。
很多年後,當她遭遇了更加不幸的婚姻時,才知道什麼叫身不由己,什麼叫泥足深陷,什麼叫無法自拔。
田水馨艱難的從大學畢了業,並不是說她學渣,是窮。
沒錢錢。
十八歲之後,就完全沒了經濟來源,父母,嗬,早失聯了。
她都不知道大學四年是怎麼過來的,想起來一言難儘。
好在畢業後找到了份不錯的工作,她又肯學肯乾肯吃苦,幾年下來,工資翻了好幾倍,養活自己之餘,還能存點錢。
田水馨很滿足這種現狀,她還想再買個房,有個家。
至於結婚,隨緣吧。
她沒想到,緣分來得那麼快,嗬,還特麼的是孽緣。
人生那麼長,誰還不會遇上個渣渣,及時抽身就好。
但有的時候,人渣這玩意兒,你以為遇上的就一個。
以為呀。
誰知道後麵是不是還跟著一家子奇葩呢。
田水馨遇到了一個人,是在一次朋友聚會上認識的。
那人叫李成飛,男,三十三歲,是一名建築工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