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才的紅衣女孩子,他一僵,難道他爸還做過什麼事。
傷天害理的事。
瑟瑟發抖,就想要逃,可腳下根本就挪不動,隻得看著殺豬匠一杯一杯的往嘴裡灌,牛飲。
漸漸的,他看到殺豬匠的口中開始冒出黑色的血,像噴泉一般。
年輕男人低低的笑了兩聲,聲音冷得像是從地獄裡發出的一樣,“好喝嗎~”
當初,他就是這樣被喝死的呢。
“喝好了,就走吧~走吧~”
陳二娃就看見年輕男人站起身來,他爸也跟著慢慢站了起來。
陳二娃全身僵硬的站在原地,那年輕男人手裡拿著一條繩子,另一頭綁在殺豬匠的身上,兩人慢慢的往外麵走去。
他低頭一看,頓時嚇得臉都白了,嗬,什麼繩子,分明是腸子。
隻不過,顏色是漆黑的。
陳二娃一直跟著他們走到河壩,他不想去的,可根本無法控製。
陰風吹過,他想裹一裹衣裳,卻發現,嗬,肚子好特麼疼。
那種疼,鑽心的。
低下頭一看,頓時嚇了個半死,隻見他的肚子上,一截早已變成黑色的腸子拖了出來,另一頭,就在年輕男人的手裡。
怎麼是他?
年輕男人桀桀的笑了兩聲,“黑心腸呀~黑心腸呀~”
陳二娃痛死了,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恨不得馬上死掉。
可有時,死也是種奢侈呀。
一陣陰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陳二娃混身濕透了像是從水裡撈起來一樣,艱難的抬起頭,終於看清了年輕男人的臉,嗯,很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看到過。
“嗬嗬~”
年輕男人笑了聲,消失不見,但這並不是結束。
陳二娃是在第二天早上被人發現的,他敞著胸口躺在河壩裡。
很恐怖。
陽光很強烈,打在他臉上,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陳二娃眼皮動了動,聽著耳朵裡傳來的嘈雜的聲音,他費力的睜開眼,就看到許多人,正對著他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鼻息間,似乎還聞到一股難聞的氣味,像是什麼東西腐爛了。
他肚子上,有點重。隨手一摸,就摸到一股濕滑粘膩,很惡心。
一愣。
定睛一看。
“啊!啊!”
條件反射的就要跳起來,把肚子上的那一堆黑色的腸子弄下去,才一轉身,就對上一雙灰白的不停有蛆蟲爬出來的眼睛。
“啊!”
陳二娃大叫一聲,兩眼一翻,就又暈了過去。
那人,是昨天在眾人的見證下入土為安的殺豬匠。
殺豬匠的肚子被開了個口,裡麵的腸子已經完全被弄出來了。
嗬,全部堆在陳二娃的肚子上。
所有人都覺得十分詭異,關鍵陳二娃為什麼要這樣做。
那可是他爸呀。
之後的事情,殺豬匠被重新的埋入土裡,但陳二娃卻瘋了。
他總是穿很多,就算大熱天,也裹著冬天的棉襖,彆人一問,他就伸出根手指放在嘴邊,“噓!彆說,我爸聽著呢。”
思如站在人群中微笑,隻見在彆人看不到的地方,一根黑色的腸子綁在他腰上,後背上,一個佝僂瘦削的老人陰惻惻的笑。
“好冷呀~”
陳二娃一家最後搬走了,沒有人知道他一家去了什麼地方。四方鎮的人唏噓了一段時間,就不再談論,總有新的八卦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