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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原本就很焦急的人變得更加煩躁不安,有人把手機電筒打開,可很奇怪,光線並不明亮,仿佛整個空間被黑暗籠罩。
光,照不透。
有人抱緊雙臂,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我咋感覺有點冷呀。”
好像溫度一下子就降低了。
“就是。”
“難道要變天了?”
“可不該呀,就算要下雨,現在還是夏天,也不會這麼冷的。”
“嗬,總不可能六月飛雪吧。”
……
但事無絕對,誰知道呢。
此刻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手機電筒發出的微弱光亮照射下,在昏暗的牆壁上映滿了黑色的影子,那些影子密密麻麻擠在一起,伸著小小的手像是海草一般,要往前撲去。
電話終於接通了。
男人很不耐煩的說道,“老高,你到哪兒了,還有多久回來。”
對麵是一個很普通的男聲,“今天取貨的時候耽誤了一會兒,放心,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馬上就要到了。”
“嗯,你快點兒。”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而電話對麵說馬上快到的男人此刻正雙手烤著坐在一輛警車上,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看著一旁的警察,“同誌,我這算是戴罪立功吧,不會再判我死刑了吧。”
警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算不算立功,要等抓到人再說。”
本來以為乾這違法勾當的都是些骨頭硬的老油條,打死都不會開口的那種,誰能想到這個司機居然被嚇唬幾聲就招了。
還把其他罪犯的窩藏地點一並招了出來,隻是為了免判死刑。
果然,怕死是一種天性呀。
沒想到在距離市區不足三十公裡的地方居然隱藏著一個販賣器官的窩點。
太可怕了。
好在這一次能一網打儘,嗯,應該能吧。
為了以防萬一,車子開得很快,並且沒有打開起提示作用的警笛。清晨的公路上已經有早起上班的車輛在行駛了。
但在郊外,公路上依然很空。
一棟看起來占地比較寬廣的農家小院裡,正在發生著看不見的廝殺。
報複。
黑暗慢慢的蔓延,直至把整棟房子都包裹住,像蠶繭一樣。
終於有人感覺到不對勁了。
大喊道,“去檢查電路的人怎麼還沒回來,這到底怎麼回事?”
明明來的時候保證過一定不會有任何問題的,現在卻……
呃?
猛然想到一件事,這些人像是滋生的細菌遊走在法律之外乾著非法的勾當謀取巨大的利益,會不會也把他們給做了。
取器官。
畢竟在上午剛到這裡的不久就把買東西的幾十萬轉過去了。
錢到手了,如果能再得一批送上門來的鮮貨,又幾百萬到手。
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