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就愣住了。
呃?
您講的是哪一件?老婆子愚鈍沒有懂起小姐你是啥意思哩。
思如:“放火。”
婆子:……
一臉為難,“可是,這裡是冰庫呀。”
先不說丞相府裡其他主子要不要冰的事,就是您也得用呀。
而且之前燒大廚房,相爺已經很生氣了,要是再把冰庫燒了。
這冰庫也點不燃呀。
婆子覺得二小姐大概是放火燒屋上癮了,以為啥都能燒掉。
思如翻了個白眼。
擺擺手讓她下去。
小桃俏麗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小姐,奴婢知道怎麼做。”
交給她。
思如恩了一聲,“你去辦吧。”
“誒。”
小桃就歡喜無比的帶著幾個人跑開了,等再次出現在思如麵前,裙子臟了頭發亂了臉上還有幾道指甲印,但是笑著的,她身後幾個婆子推著一輛木板車上放著幾個大桶。
思如挑眉,“這是……”
小桃跑過來賊兮兮的朝思如挑了挑眉,“小姐,這都是酒。”
本來還想再弄一桶油的,猛然想到廚房已經被她們給燒了。
酒?
思如好笑的看著她,“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麼弄到手的?”
彆人就肯?
酒窖可是有專人看守的。她是主子還好說,小桃就一個丫鬟。
小桃就笑了,很驕傲,“奴婢領著人去酒窖硬搶出來的。”
思如:……
揮揮手,“去,趕緊辦完咱們好收工回去。”
“是。”
小桃清脆的應了聲就催著幾個婆子把酒搬進去直接倒在地上。
鶴林院。
梁沐遠躺在床上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床邊坐著個眉須皆白的老大夫,他枯瘦的手指按在梁沐遠的手腕,時不時的點頭。
良久,才慢慢說道,“相爺是氣急攻心,須得靜心保養才是。”
不可再生氣。
梁沐遠點頭,“嗯,本相知道了。”
但一想到那逆女居然膽大包天把廚房都燒了,就忍不住憤怒。
像誰?
明明他跟夫人都是很謙恭守禮的人,怎麼會養出這麼個大逆不道的女兒來,難道是隔代遺傳,像他那丞相嶽父大人?
好煩呀。
若是之前他早就家法伺候了,可現在皇上的意思還不明確。
不能輕舉妄動。
還有梁洛,聽管家來報,說三皇子跟五皇子一早接她出去了。
搞什麼。
仗著是皇子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嗬,皇子們學規矩就是這樣學的?
嗬。
此等放浪形骸不知廉恥的女人根本就不可能從宮門迎進去。
不過梁洛還是厲害的,以那一張陋顏居然能迷得皇子王孫俊才傑士爭相討好,如果更美,豈不是要引起天下大亂。
俗話說美人劫。
多少英雄為博美人一笑傾覆天下以江山為聘共享世間繁華呀。
也許……
“相爺,相爺,不好了,二小姐她……”
一陣由遠及近的聲音打斷了梁沐遠的臆想,他皺起眉頭,“又怎麼了?”
小廝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說道,“二小姐她……她把冰庫燒……了。”
冰庫?
梁沐遠猛地用手拍向床沿,“這個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