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認？
縹緲輕哼一聲，“彆把本尊當傻子，本尊什麼都知道。”
是靈尊。
剛才裁判跟奎山的那種突然的變化很不對勁。
……違和。
他還親身感覺到有漣漪從靈魂深處漾出，雖然微弱……不，根本察覺不出來，是僅憑那一點彆扭才發現說要幫他的人搞了小動作。
操縱心神。
這是邪道才會做的事呀。
縹緲一貫清淡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怒火，“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你想從本尊身上得到什麼！”
他真是後悔了。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行為修為凝滯跟惡魔簽訂契約，如今被惡魔乘虛而入，戕害宗門弟子。
嗬。
沒想到他堂堂靈尊有一天也會成為宗門罪人。
可悲！
明明師尊曾說過，修煉要順其自然順應天意。
可他不甘。
即便每日裡無所事事也不願意容顏老去最終化作一抔黃土，他是驚才絕豔的靈尊，是整個神選大陸最美麗的人，憑什麼要跟彆人一樣。
不想死。
就算餘下的日子隻能孤芳自賞顧影自憐，他也要活著，死了的話就再也找不到活著的理由了。
靈尊，也沒有辦法起死回生的。
思如撩起眼皮看了下一臉憤怒的縹緲又垂下，聲音清脆稚嫩卻又透著難以抗拒的威嚴。
“趙意，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縹緲：……
“什麼？”
他有點懵。
就聽到靈魂深處……不對，是另一個更深的地方。
比靈魂更深，卻更震撼。
一聲歎息，“你竟然忘了當初我是勸過你的。”
縹緲一愣。
他想起來了。
當初跟這惡魔簽訂契約的時候，惡魔曾說過讓他彆急，說他死寂了萬年的生活會改變。
是他沒信。
還煩躁不已說隻想知道無法飛升成仙的原因。
對修仙之人來說，恩怨情仇都沒有得道長生重要。
畢竟修仙的初衷……就是成仙呀。
“可……”
“嗬！”
他想辯解，就被思如打斷，“既然是交易，你身上自然有我要的東西，這毋庸置疑。”
“邪魔歪道？”
“姐姐如此冰清玉潔氣質高雅如白月光的人被你想成那樣，也難怪你萬年也飛升不了。”
“眼睛瞎了沒事，心要瞎了就該去治治了。”
“我攪亂彆人心神？趙意你還真是傻得天真可愛呐，怪不得會成為眾人哄搶的香餑餑。”
“稀有唄！”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通之前彆跟姐說話。”
“懶得搭理你。”
思如的話滿滿的都是嫌棄。
其實也不能怪縹緲，是主神的影響太大了。
不自知的人有的是。
她說完，無論縹緲再怎麼呼喚都一片沉默。
縹緲眉頭輕皺。
對於一個不常生氣的人來說，他已經很不高興了。
想通？
他需要想通什麼！
他並不覺得自己做錯，或錯過了什麼！
縹緲沒把思如的話放在心裡，他準備回竹山。
竹山呀……
算了，還是繼續看比賽吧。
於是神選大陸唯一的靈尊又重新回到競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