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目瞪口呆的望著思如,“你……你怎麼會知道!”
很不可思議。
這個人居然連……
思如微笑,“這不是很情理之中的事情嗎。”
畢竟,三千世界裡,外貌協會的成員挺多的。
顏控很好控。
一張美顏,一副愛意。
但她還是有些事不知道,不管是主神還是大人亦或母後,這些製造係統出來掠奪人的情感作為能量或食糧的人,其本身就是情感變態的,也可能他的某一種情感是缺乏的。
缺啥補啥。
不然為何會讓係統去攻略呢?
完成了執念的人,靈魂才會更好吃更美味。
但思如不知。
她已進入了下一個任務中。
恩,頭好昏。
思如費力的撐起眼皮,入眼是一片的純白。
空氣中有淡淡的藥水的味道。
是醫院呀。
看來這次發布任務的人是個身染重病的人呐。
這是一間八人的病房。
環境並不好,很吵鬨,不時的有咳嗽聲伴隨著吐痰發出,混雜著藥味的空氣有病菌在滋生。
進進出出,開門關門,說話聊天,看電視……
病人能休息好才怪。
但有些地區有些醫院的條件本身就很差的。
思如覺得有點冷。
她伸出手……呃,手很瘦,皮膚乾枯蠟黃,幾根手指紅腫得發亮如同新灌的香腸一般,挨著小拇指的那邊手背腫得像饅頭,有的地方都破皮了,幾個凍瘡散發出膿水的腥氣。
確認了,這是一雙辛苦操勞飽經風霜的手。
老人手。
手不受控製的輕輕顫抖著,把蓋在胸口的白色棉被往上拉了拉。思如歎了一口氣,這被子真硬,估計裡麵的棉花早就成坨了吧。
不柔軟,不溫暖。
就跟原主此刻的心情一樣。
生病住院,身邊竟連個端水端飯的人都沒有。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準備閉上眼睛接收記憶,突然病房的門又開了,是個拿著紅色暖水瓶的老頭兒,他手裡的水瓶已經十分舊了,就如同他身上穿的黑色棉衣一樣。
棉衣,爛了。
在腋窩的地方開出一條細細的口子,露出裡麵穿的深藍色的毛衣。毛衣,也很是陳舊。
老頭兒……
其實並不算老。
他的頭發還沒有全白,有點長,有點油膩,似乎不常打理,另一隻手抓著一頂帽子。
帽子濕了一半。
脊背很佝僂,像是被生活的重擔給壓垮了。
他徑直走到思如的床邊,揭開暖水瓶的蓋子,往桌子上一個看起來臟臟的杯子裡倒了水。
“剛燒開的,滾燙,冷冷再喝。”
嘶啞蒼老的聲音透著濃濃的疲憊。
思如看見老頭兒的眼睛都布滿了紅血絲了。
是熬的夜。
“恩。”
她輕輕的應了一聲。
老頭兒也沒再說話,等水稍微涼了點就端到她手裡。
思如:……
反正這一雙手抖得有點凶,開水肯定會抖出來。
很無奈。
老頭兒歎氣,把水送到她嘴邊,一邊說道,“老太婆,你這病再不好,咱就得回家了。”
思如一愣。
回家?
難道是沒錢了?
這算什麼問題,憑著她的手段,分分鐘鬥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