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瑜：……
臉很木就是了。
“而且，”思如說道，“說我犯法，我不認。”
她表情很認真，“你們可以不生，無所謂的。”
“我沒法乾涉。”
“但我跟老頭子的賣房款怎麼分配也是我們的自由，你們當後人的自然也沒有權力說這說那。”
“要錢，可以呀。”
“我們給錢的條件就是抱孫子。”
“你們可以拒絕。”
“反正咱的關係也不好，不存在撕破臉皮什麼的。”
臉已破。
都是以真麵目示人。
路勇不死心，“爸，你就這麼看著我媽作嗎？”
路大川：“你媽說得對。”
路勇氣得想打人，就聽路大川歎氣，說道，“你媽的脾氣你還不了解？她就是蠻不講理。”
“爸我也沒法。”
“要想讓她改變主意，勇兒你要表現出誠意。”
恩。
就醬。
該給的提示都給了。
仁至義儘。
這一回合，思如全勝。
她並沒有回老家，而是順便就回芙蓉城了。
同行的還有路大川。
他很期待。
老太婆說隻要耐心的等上三個月，就能如願。
三個月，九十天。
反正兒子兒媳也不會好好對他，就當在女兒女婿家裡過年了，過了年，天氣暖和了再回去。
冬天，太冷了。
到時候陳瑜那個壞女人就會從他家離開了。
思如看他的臉色還有點不舍得，就勸說道，“自古以來有句話，貧賤夫妻百事哀，大難來時各自飛。住在一起十幾年，那陳瑜是個什麼樣的人咱很清楚，花錢大手大腳眼睛都不眨的，以前有我們的支持還勉強能相安無事，如果自力更生，老頭子，你可以拭目以待的。”
“強製性的分開……不，自願分開比較保險。”
複合也會難。
破鏡難圓。
路大川：你說得很有道理。
路勇跟陳瑜回到家，兩個人少見的沉默了。
坐在床邊一句話沒說。
都在想怎麼辦。
良久。
陳瑜突然站起來朝路勇身上亂抓去，又哭又鬨，“都怪你，都怪你！你那是什麼媽老漢，錢不留給兒子是想要留給她女嗎？你沒用！你特麼就是個沒用的男人，連自己老婆都保護不了……”
很多。
路勇的臉頓時就一道道指甲的刮痕，有血絲。
陳瑜拍地大哭，“我可怎麼辦？怎麼辦呀！”
路勇：……
心很酸。
原以為能空手套到一狼群，結果賠了夫人又折兵。
還倒欠帳。
低著頭，把實情告訴給老的的話停在嘴邊。
不能說。
說了，會很麻煩。
不管是中介公司，還是買方，都很麻煩的。
萬一要賠違約金……
算了，大不了他到時候就表現出孝順的樣子來。
恩。
說實在話，媽老漢老了還不是要靠他來養。
路晴，不，李誌是不可能儘心養的。
他頂多就是看中兩個老的手裡頭那點錢。
錢，是他的。
他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