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夫卻笑了。
那雙睿智的眼睛裡隱隱有得意。
輕而易舉找了個理由把本來心猿意馬的放羊娃留了下來。
閨女,加油!
俗話說酒不醉人人自醉,酒壯慫人膽,酒後亂……
反正酒是好東西。
這一夜,陳素儀並沒有等到劉秀璋,她吩咐廚房做好的鬆鼠桂魚完全涼掉都沒動一口。
身體很僵。
更冷的是心。
丫鬟梅青看了眼窗戶,外麵已經蒙蒙亮了。
“小姐,歇息吧。”
姑爺醉臥美人窩是不會來了。
她很擔憂。
陳素儀麵沉似水,她手指動了兩下,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在昏黃的燈光中投下了濃重的陰影。
“嗬。”
笑聲無奈又悲傷。
“我累了。”
麵無表情的走向床鋪,梅青幫她脫了鞋子。
閉眼。
如果是夢該多好。
眼淚滑落,沒想到她也有為情落淚的一天。
劉秀璋從溫柔鄉醒來,他很惶恐,用力的拍著腦袋,“我頭好暈,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在裝。
毫無技術含量的無用功。
李蘭芝抓住錦被擋住胸前的春光,白皙水嫩的臉上露出一抹惱怒,臉頰頓時兩朵紅雲。
“臭男人,你想不認賬?”
劉秀璋忙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哎喲誤會,我昨晚喝多了,一時就沒想起來,再說什麼認賬不認賬的,你是本將軍明媒正娶的夫人,這夫妻情事本就理所當然,我怕什麼!”
眼珠子轉了下,心虛。
李蘭芝歪著腦袋一臉嘲諷的看他,嗤笑道,“怎麼,你不怕素儀姐姐跟你鬨?不讓你進屋?”
劉秀璋:……
還真的是怕。
但在自己的女人麵前可不能露出慫貨的一麵。
“怕她?”
“她都是我的。”
李蘭芝沒有再戳破劉秀璋的假話,她斜睨了他一眼,“天都大亮了,你還不快點起床。”
滾!
一女侍二夫,感覺大不同。
劉秀璋雖然人老又粗鄙滑頭好色,但很能乾,昨晚有酒助興戰況激烈,她現在腰還酸著。
恩。
得好好休息休息。
劉秀璋被她那一眼瞪得渾身火熱,奈何操勞一晚,是力不從心了,隻得慢慢的穿衣。
剛下地,呃,腳好軟。
最後是咬著牙離開的。
果然古話說的沒有錯,最難消受是美人恩呐。
看來得問大老婆要那根陪嫁的虎鞭泡酒喝了。
男人怎可說不行。
他走了。
李蘭芝的表情變得悲傷,她呆呆的看著錦被上繡著的兩隻戲水的鴛鴦,像是在緬懷過去。
或,愛人。
與總兵是再無可能。
她輕輕的摸著肚子,耳邊又響起她那神棍爹的話。
“蘭芝呀,你信爹的沒錯,身處這亂世之中,那放羊娃又是明顯的帝王相,他未來一定不可限量,爹又替他改了個更霸氣的名字,你跟著他絕對沒錯,如果能早早的誕下兒子,待四海歸一成就大業的那一天,爹會……”
幫你。
一想起這她也忍不住熱血沸騰。
李蘭芝重新躺回床上,她眼角一滴清淚劃過。
她的愛情沒有了。
劉秀璋腳軟腿酸的回到碧華院,但院門緊閉,他敲了敲門,裡麵一陣腳步聲後門打開了。
是一個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