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唄。
“這話沒錯,想當初是誰好的不要,偏要那孬的。”
“現在可沒後悔藥咯!”
……
反正說風涼話的大有人在。
蛋糕就那麼一塊,本來分的人就多,誰還願意越分越少。
小姑子也不讓。
雙手插著水桶粗腰就一副潑婦開罵的姿勢。
“你們這群刁民!”
腥臭的口水像天女散花一般噴到離她最近的人臉上。
花秋衫女:……
臥槽!
你特麼家裡窮得不會連牙膏都買不起了吧,一股大蒜渣子混著牙糞,彆提多難聞了。
能不能講點衛生。
提小包的女人早已不動聲色的遠離了好幾步。
小姑子的手指都快戳到花秋衫女的鼻子上了,“真好笑,嫁出去又怎樣,難道大嫂你會眼睜睜看著娘家有好處不去要,我記得當初你爸死了,就留下五千塊錢的存款,你都硬賴著分了一千。再說,”她瞥了眼提包女子,“四嫂是當老師的,是文化人,那法律上寫得清清楚楚,子女有繼承父母財產的權力。”
她冷笑,“是子女,可沒說媳婦也能的。”
為了這茬她還專門跑了趟市裡的法律救助。
花秋衫女人瞪圓眼睛,一下拍掉小姑子的手,“我呸!你一嫁出去的女有什麼資格,少在這裡開黃腔,老娘就把話擱這裡,想要老不死……呃,想要爸媽的錢,沒門兒!”
小姑子隨手抹了把臉上的口水,嗓門更大更尖,“你才沒資格,你一個外姓人,有什麼……”
吵得很凶。
男人也加入戰局。
一時間,院子裡更混亂,是純粹的吵架了。
老太婆臉上不滿,“那死丫頭也來湊什麼熱鬨,還嫌家裡的事不夠多嗎,聽聽她說的啥話,還想把她哥嫂告到法院去,沒良心的!”
思如沒說話。
那貌似是便宜閨女的女人麵容瘦削表情刻薄,但她到底隻有一個人,以一敵多有些吃力。
恩。
都是些白眼狼,確認無疑。
院門外看熱鬨的村民也都搖頭歎氣。
“當初這老李家多讓人羨慕呀,四個兒子呐!”
“就是,神氣得不得了。”
“也不知道老李在糾結個啥,咱當爹媽的拚死拚活乾一輩子,還不是為了兒孫過得好。”
“可不,難道還能帶進土裡!”
“現在的娃們都現實,你不付出,就沒回報。”
“李蘭那丫頭也跑回來搶,要是我家陳慧敢這樣,老子非一根扁擔打得交她認清現實。”
“嘖嘖……”
……
爭執和吵鬨聲漸漸變小。
這場並沒有什麼意義的爭吵終於停了下來。
氣喘籲籲。
看對方更不順眼。
紛紛把視線集中到大門口兩個老的身上。
“爸,你來說。”
“那錢到底該怎麼分,我家可有兩個兒子。”
“兩個又咋了,生再多不成器隻知道啃老也沒用。”
“誰啃老了,誰啃老了!”
“哎呀都彆吵吵,聽爸怎麼說。”
“你吼什麼吼呀,隻生了個閨女的人沒發言權。”
“你!”
……
又吵。
老太婆露出神傷的表情,“老頭子,怎麼辦?”
思如:“涼拌。”
手裡抓著煙鬥,“我先回屋去躺會兒,頭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