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思如,王貴根跟薑海這一晚也沒睡好。
噩夢連連。
房是老房,水泥板的那種,隔音效果特彆差,一整晚樓上都在走動,深更半夜腳步聲巨響,伴隨著講電話的聲音……反正很吵鬨。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
薑海沒起來。
他蒙著被子繼續睡。
思如跟王貴根去外麵吃早飯,畢竟昨天才搬過來,家裡真的什麼都沒有,恩,順便給薑海帶點回來。
一打開門。
就看到一輛車停在門口的路上。
這是?
還有人從車裡搬東西,架子、頂棚、白布……
王貴根心頭暗罵一聲晦氣。
“快走。”
思如也皺起眉頭,“他們就停在小區裡頭?”
“誰知道呢。”
王貴根拉著她走很快,但沒走兩步就遇到趙幺妹,兒媳婦想吃魚,她得趕早去買新鮮的。
“大姐,姐夫。”
三人就一道走。
王貴根本來想的是隨便買幾個包子饅頭吃了就行,但思如非說難吃,硬要去店裡吃米粉。
很無奈。
“那米粉有什麼好吃的,還貴得不行。”
思如:“嫌貴你彆進來。”
王貴根:……
不多會,三碗米粉就端上來,雖是看上去很清淡的素粉,上麵隻灑著幾顆燉得極耙的豌豆跟自家做的鹹菜,完全勾不起半點食欲的樣子。
但那粉確實正經的用米做的,泡軟之後在滾開的水裡燙熱,再配上精心熬製的骨頭湯,抓上一小撮的蔥花跟香菜,那滋味,不擺了。
是貨真價實用骨頭熬出來的湯,並非開水或是雜貨鋪裡十幾塊錢能買一大包的調料包。
很香。
思如大快朵頤。
王貴根還去打了一小碟泡菜,酸辣中帶著甜。
思如滿意的眯著眼睛。
王貴根說道,“我們樓上那家好像有人死了。”
趙幺妹:“是。”
並不以為然。
生老病死嘛,很正常。
“那家的男人在年前就查出得了肺癌,已經是晚期了,簡直是遭判了死刑,他兒子本來打算再過一年才結婚的,硬是逼著提前了。”
“當時小區裡認識他們的都在說是衝喜。”
“結果,還不是死了。”
還連連感歎,“這年頭到處都在得各種癌症。”
比如懶癌,拖延癌,蠢癌……
王貴根就皺眉問道,“那他們把靈堂擺在小區裡,就沒人提意見?直接送火葬場多方便。”
趙幺妹:“誰還能跟死人爭,反正也就幾天。”
誰沒個特殊情況。
三人吃完早飯,又一起去菜市場,各買各的。
回到家。
薑海還在睡。
思如把熱氣騰騰的包子豆漿送到他屋裡去。
“醒醒,醒醒。”
薑海努力的撐開眼皮,“媽,你乾嘛呀。”
好困。
思如說道,“吃飯了。”
“哦。”
薑海不甘不願的爬起來,抓起一個包子就往嘴裡塞,幾口喝完豆漿,又躺下繼續睡。
思如:……
有兒如此,她也很無奈的。
不過,薑海的運氣著實太差了,隻能用黴來形容。
未來堪憂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