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難舍難分,把心裡的怨恨全部發泄到對方身上,警員們花了好大力氣才把兩人分開。
一臉的指甲血痕。
打理極好的發型亂成雞窩,葉母的頭皮甚至禿了一塊,地上散落著一縷棕黃彎曲的頭發。
她捂著頭,朝同樣被拉開的梁母,吐口水。
“賤人!臭婊紙!”
拽她的警員臉都木了,口水都吐他身上了。
好無語。
梁母眼睛通紅發腫,可她更恨自己,恨得捶胸頓足,當初為什麼要妥協,就該反對到底。
是,婚事。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梁父攙著她在警員的帶領下走到法醫間,一進去就看到一張解剖台,此時上麵蓋著白布。
隆起的。
顯然底下是什麼都清楚。
梁母眼淚刷刷的掉,手指不停的顫抖著,馬上要麵對殘酷的事實,愣是不敢往前走一步。
“小雅,小雅……”
年輕的法醫默默把白布揭開,露出一張慘白到發青表情猙獰的臉,雖然嚴重的扭曲變形,但梁父梁母一眼就認出那是自己的女兒了。
哭得幾乎昏厥。
悔恨。
“冤孽呀,你這到底求的是什麼呀……”
五具屍體在葉先生的冰櫃裡長眠,其中一位還是女主人。警察一方麵努力攻破嫌疑人的心理防線,另一方麵也在加緊破案的進度。
恩。
各種工具、走訪、查詢近兩個月登記在案的失蹤人口。
首先要確定的是案發的第一現場。
通過特殊藥水,在401號房的客廳中央發現有大片的血跡,而廚房裡幾乎全是紅色的。
是案發現場無疑。
茶幾底部找到的一塊指甲有了新的突破點。
粉紫亮鑽很漂亮。
是個藝名叫雪莉其實登記的身份證是楊美鳳的女子所有,掃黃組在半年前一次大型的檢查時逮到的,不過,那家發廊已經關門了。
這……
又確定一名死者的身份。
前去調查的警察跟楊美鳳之前的同事約談。
地點在,一間美甲店。
頭發染成灰紫燙成蓬鬆卷的女子正在忙著貼鑽,見警察來了,隻好讓他們先等一等。
十分鐘後。
“楊美鳳?”
女子睜大眼睛,不明白警察來問她做什麼。
但還是說道:“自那次被查,發廊關了,我一時找不到去處,也不想再做那個了,這些年還是存了點錢的,就去報班學習做指甲種眉毛,開了一家小店,生意還挺不錯。”
“想跟過去告彆,畢竟那不是什麼光彩的經曆,幾乎沒跟以前的同事聯係。至於楊美鳳嘛,有次她剛好來我店裡美甲,聊天得知她還在……還在做。”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警察,見他們並未露出不滿,才又繼續:“她說沒另找發廊,而是用手機約,我觀察了一下她的穿著打扮,看起來是要比以前好太多。”
“手機?”
警察對視一眼。
“是。”
女子點頭:“我當時也覺得奇怪,手機還有這功能?就很好奇,問她是咋個整滴。”
“她就說,要抓住男人的錢,就得吊胃口。”
說罷拿出手機,打開一個聊天軟件,指著上麵一處:“這個附近的人能顯示很多距離比較近的,再換個美美噠的網紅頭像,取個特彆可愛或者有隱藏含義的名字,再軟軟的喊聲哥哥……”要不要一斤武夷山老頭兒親手炒的茶葉。
呸。
並沒有。
但同樣都是裝作剛失戀的少女,痛苦需要安慰。
要親親抱抱舉高高心才不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