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是支教,自然不會是在繁華的大都市,彆說條件好,環境一般的農村都不可能。
需要嗎?
隻有各方麵都極差的。
關於支教的學校很多,搜一個就出來一片。
有圖片有文字。
在貧窮的山裡,穿著破棉襖背著舊書包小臉臟兮兮凍得通紅皴裂的孩子們現在鏡頭前,一雙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寫滿了想讀書的渴求。
於心不忍呀。
“……村裡太窮了,沒有老師願意留下,最長的一個老師待了半年,唉,我也是沒辦法……”
是村支書的原話。
愁苦臉。
莫念筱把三人拉到電腦前,“我們就去這。”
劉欣然看了眼,“長山村?”
等所有的科目都考完,又留在學校看了成績,四人收拾好行李,坐上了去支教的火車。
路途可謂遙遠,還麻煩。
輾轉好幾趟車。
從鄉村公交下來,就看到一個老實巴交的漢子蹲在站台抽煙,見她們拖著行李箱,趕緊把煙滅了,走過去,上下打量一番,才咧開嘴,露出兩排被劣質煙熏得屎黃發黑的牙齒。
“是莫老師嗎?我是長山村的村支書,嘿嘿。”
來接人的。
一番寒暄,四人就跟著村支書走。
到長山村的馬路窄又崎嶇,是由大大小小的石頭打成的,很難走,支教四人組的高跟鞋都歪斷了,穿運動鞋的莫念筱腳也走得很酸。
酸痛。
她敢肯定,腳遭磨出血泡了。
深呼吸一口氣,把心裡冒出來的後悔壓下去。
“有需要的地方都是這樣。”
在刀尖,不,鄉村馬路上走了大概半個小時,村支書指著前方一排土牆黑瓦的矮屋。
“那就是學校。”
周圍,全是大山,連成連。
莫念筱強撐著笑意,“姐妹們,打起精神來,勝利就在不遠處。”
村支書也笑眯眯的附和:“沒錯,沒錯。”
學校很差。
在同村支書的閒聊中,四人了解到自從半年前,最後一名男老師回家過年就斷老師了。
“教育局就沒下派?”是陳檬。
“咋沒有。”村支書摸了摸口袋,最終還是把煙放了回去,說道:“可村裡太窮,路又不通,我聽以前任教的老師說,工資特彆低,還沒有補助跟福利,比出去打工都不如。”
“誰肯留下。”
“娃娃們總要讀書的,就隻能請支教老師。”
“隻是支教嘛,權當旅遊了,咱村子窮是窮,景色好,尤其是這個季節,山裡野果子都成熟了。”
……
類似推銷。
一下就吸引住了從城裡來的四人組的注意。
“真的嗎?”
“都有些什麼野果?能吃嗎?好吃嗎?”
“我們也能去山裡?有沒有蛇?肯定有很多蟲子的。”
“啊!好想去耍!”
……
四人組已經心馳神往了。
村支書:“彆慌,有的是時間,秋天最安逸。”
“冬天,銀裝素裹白雪皚皚,紅梅白梅臘梅都開了……運氣好的話,還能逮著紅綠羽毛的野雞。”
說話間,村小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