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書低吼道，回頭看了一眼破爛無比的學校，隱隱能聽到有女孩子在哭著說要報警。
他一臉凝重，“先去我家。”
轉頭對其中幾個小夥子說道，“通知村裡所有人來開會。”
“好嘞。”
得了令，飛快跑開。
村支書又吩咐人去暗中盯著支教四人組。
某破院。
一個穿著藍色破銅背心的男人正躺在葡萄樹下午休，他並沒睡著，腳一晃一晃的，嘴裡還哼著小曲兒，時不時的伸手摘顆葡萄吃。
恩。
很愜意。
“石頭哥，石頭哥。”
聲音由遠及近，一光著膀子的小夥兒跑過來。
他十分興奮。
直接衝進院子裡，把正在躺屍的某人大力搖醒：“石頭哥，快起來，村支書要搞事情了！”
李石頭：……
他用力的拍著胸口，眼皮上翻，臉漲得通紅，好不容易才把卡在喉嚨的葡萄拍下去。
“滾你丫！老子差點被噎死！”
很氣。
小夥兒趕緊後退一步，躲開踹過來的臭腳。
笑嘻嘻：“石頭哥，村支書叫我喊村裡人都去開會，應該是跟四個女大學生有關係，你趕緊起來快去，我還要去通知其他人呐。”
就跑開了。
通知下家。
李石頭忙興奮的跳起來，二話沒說就衝出院子。
這樣的情形在長山村各處上演。
去往村支書家裡的路上，李石頭遇到了很多人。
“好期待好緊張。”
“這回的女大學生質量真高，誰搖到就是賺到。”
“你們肯定不信，我在出門前還給我那死鬼老媽上了柱香，讓她保佑我今天能抱得美人歸。”
“不過，咋這麼早？”
“聽說有人躲到老師宿舍想嘿嘿嘿，結果被發現了，我猜村支書是要先下手為強。”
“可惜隻有四個……”
“王坨子你來乾啥，你都有媳婦了還來湊熱鬨。”
“那又怎樣，還不許人來看呀！”
……
村支書蹲在院門口抽完幾支煙，遠處跑來個小孩兒。
“叔爺！”
他老遠就在喊。
等跑到跟前，村支書忙問道：“她們在乾啥？”
小孩兒大口的喘著粗氣，顯然是跑得太急，“叔，叔爺，四個老師正在宿舍裡掃蕩。”
掃蕩？
“說清楚點兒。”
“恩。”
小孩兒咽了口口水，開始說道：“我跟柱子幾個跑到學校就看見她們手裡拿著木棍，挨個挨個的把衣櫃門都打開了，抽屜也拉開，莫老師跟劉老師正在掀床板，屋裡穀草堆了一地。”
村支書皺起眉頭：“她們，沒有收拾東西？”
“沒有。”
小孩兒搖頭，“收什麼收，宿舍裡弄得一團遭。”
他拉著村支書的衣角，一臉討好：“叔爺，我幫你看著她們，你把她們的零食分給我好不好？”
特彆是羅老師。
那書桌櫃子裡，全是。
除了從鎮上超市買的，還有一些是他從來沒見過的東西。
他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