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婆媳關係就很難處,如果男人再不從中協調,結果是可想而知,不可能負負得正的。
女同學說完,端起茶喝了一口,微笑道,“有的人就像這花茶,雖然被晾乾,卻依舊美麗,如果能得到愛情的滋潤,一定會重回巔峰。”
恩。
目光若有似無的看向陳嘉禾。
嗬,還真是可悲。
晚飯後一行人去唱歌,在足夠二十個人的大包間裡,中間兩個人正在勾肩搭背狼嚎。
陳嘉禾坐在角落。
他掏出手機,抿著嘴唇,盤算著什麼時候走。
“嗨,怎麼不去唱歌?”
女同學端著杯飲料麵帶微笑坐在他身邊。
陳嘉禾:……
有點尷尬。
因為他確實想不起這位同學叫什麼名字了。
畢竟隔了這麼久,忘記了很正常。
也微笑,“我唱歌不好聽,聽他們唱就好。”
很謙虛。
女同學忍不住感歎,“一晃眼,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想當年我還是個不起眼的小丫頭。”
陳嘉禾:“你現在也是。”
女同學:“誒?”
陳嘉禾忙解釋,“我的意思是你沒有存在感。”
女同學:“……”
臉有點木,所以說她討厭直男,一點都不會聊天。
好尬。
陳嘉禾也知自己說錯話,臉頓時漲得通紅,好在包間裡燈光昏暗,很好的掩飾了他的異樣。
女同學嗬嗬兩聲,“我的長相是很普通。”
“但女人嘛,長得好不如嫁得好,嫁得好不如自己努力。就像米燦,美是美,那又怎樣,命不好,白長了一雙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
恩。
挑了個人渣。
她很會說話,幾句就化解尷尬,把話題移到另一個方向。
“米燦,一點都不燦爛。”
“她爸媽嫌棄她丟人,彆說資助,連家門都不肯讓她進,對外更是宣稱斷絕關係了。”
“都三十多歲的人了,沒孩子,婆婆惡,老公前些年打群架遭斷了條胳膊,腿也被打瘸了,整日酗酒,喝醉就打老婆,她的臉上身上全是傷,往往久的沒好,又添新的。”
“這男人呀,喝酒最要不得。”
……
女同學自顧自說。
陳嘉禾感同身受。
他深知酗酒對家庭的影響,譬如他那酒鬼老爸。
“米燦她,就沒想過離婚?”
就聽女同學一聲歎息,神情極其無奈,“那混混怎麼肯,他沒工作,就一間破屋,寡婦媽的難相處也是遠近聞名的,離婚了根本沒女人願意嫁進來,米燦不是沒提過,提一次就遭揍一次,最後什麼都不敢說了。”
“這人呐,變心了就像變了個人。”
“混混曾經也海誓山盟甜言蜜語,但現在隻剩下天打雷劈。”
看著陳嘉禾,“真希望有個蓋世英雄救她出虎口。”
眨眼。
陳嘉禾:……
總感覺這個女同學有點奇怪,但他還是要了米燦的微信,第一次放在心底喜歡的人呐。
是特彆的。
女同學滿意的拍了拍他肩膀,“兄弟,我相信你一定能給米燦幸福的生活的,加油!”
看好你喲。
陳嘉禾一臉茫然。
女同學留下迷之微笑就端著飲料離開了。
陳嘉禾低頭看著手機,說話的功夫,消息提示對方已通過他的好友驗證,現在可以進行聊天了。
他有點猶豫。
該,說什麼?
你好?
不,太隨便了。
我是你的老同學某某某?
恩,她不一定還記得上學時班裡的小透明。
好煩!
陳嘉禾無比的糾結,他沒注意到,剛才的女同學提著包,借由上廁所的理由偷偷離開了。
走廊上。
她邊走邊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