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還嫌不夠黴嗎?
真想不通為什麼有的世家公子一朝流落在外被無父無母的女子解救了就失了一二十年養成的本能。
吃就不說了。
但衣服,死人的衣服……
就那個忌諱?
反正他打死都不會穿的,這一點,陸青竹堅持到底。
女子很快就買了東西回來。
她把一疊青布衣裳放到凳子上,柔聲說道,“你先沐浴,我去把藥煎好,再熬點粥。”
陸青竹:“恩。”
就各做各的。
他很艱難的脫下那一身血跡斑斑破破爛爛臟兮兮的囚服,皺著眉看了眼胳膊上的傷,又低頭看看木盆,恩,水很淺,根本不會碰到傷口。
沒問題。
女子很熱情,她擔心陸青竹受傷的手夠不到後背,在把米淘進鍋裡後就跑過來敲門了。
“要不要幫忙?”
陸青竹一直沐浴都是有丫鬟伺候的,就沒多想,讓她進來了。
兩人……是單純的沐浴。
女子光是清洗打理陸青竹那一頭亂發就用乾了盆裡所有的水,不得不再去廚房裡提。
沒羞沒臊的日子……
不好意思,金奴銀婢伺候慣了的尚書大人覺得一切理所當然。
害羞,不存在的。
天牢跑出了那麼多犯人,京城這段時間都不太平。
陳家慘了。
武威將軍陳衝汗有個病怏怏的閨女滿京誰不知道,但那病秧子居然敢去劫大獄?臥槽!
神吹喲!
要說母豬會爬樹還比較有人信。
金鑾殿上。
皇帝看著跪在下方的武威將軍,“你還有何話可說?”
滿麵胡子臉色赤紅一身鐵甲的漢子頭往地上一磕,再抬頭,神情認真嚴肅,“稟皇上,微臣女兒體弱,是從胎裡帶出來的病根,這一生都不能痊愈的,如今隻是用藥吊著命,她連一根針都拿不起,走幾步就喘氣,怎可能去劫大獄?那人不可能是臣的女兒!”
“隻是同名而已!”
“大千世界,叫一個名字的人何其多!”
“臣的女兒可貞正在府裡,皇上若不信,可傳她覲見。”
“那賊子一定是栽贓嫁禍!”
“前陣子陸尚書謀反之事清理了不少朝廷害蟲,諸多職位空缺,想必是有人想乘虛而入。”
“誣陷臣。”
他言之鑿鑿,眼神堅定。
“皇上,真正的凶犯是不可能自報家門的。”
沒錯!
皇帝也想到了。
名門望族們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家族奉獻觀念很嚴重。
而且,陳家小姐跟老男人陸青竹素未平生。
還有武功的問題。
皇帝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交由你來辦,朕相信陳將軍一定能查出個所以然來的!”
陳衝汗:“臣,遵旨。”
內心卻在發抖。
皇帝又看向何煥之,“可有陸青竹的蹤跡了?”
何煥之站出來,低頭垂眸,腰彎得比以前虔誠,“回皇上,末將及時關閉城門,派重兵把守,那陸青竹應該還在城內,隻需要一定時日,末將一定能把他抓住。”
皇帝卻皺起眉頭,“過幾天就是太後壽辰,務必得在大壽前抓住!”
不然,有點麻煩。
何煥之:“是。”
正要退下,就被皇帝喊住,“聽說你帶兵去了壽王府?”
何煥之麵不改色,說道,“是,陸青竹逃獄,末將擔心他對逍遙王懷恨在心潛伏在壽王府,就趕忙派兵前去了。事實證明,是末將多想了。”
把其間發生的事模糊帶過。
當然,也並沒發生什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