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仰頭,一飲而儘。
像是有感而發,一個女生站起來,“我叫何歡。”
另一個女生站起來,“我叫羅家藍。”
“我叫徐天。”
“我叫魏可衫。”
“我叫張成飛。”
……
於珊瑚舉起手裡的酒杯,熱淚盈眶,嘴唇顫抖,“恭喜我們重獲新生,恭喜我們,好了。”
她的聲音被淹沒在巨大的聲音裡。
這是一群不幸的人,但這群人又是幸運的。
滾燙辛辣的液體滑下喉嚨,於珊瑚已淚流滿麵。
她的未來,是可期的。
沒錯。
思如最開始接到這個任務的委托者就不是一個人。
是,一群人。
記憶被無數負麵情緒衝擊,黑暗的、悲傷的……
嬰兒日夜啼哭相繼死去,小小孩頭大如籮在夢中失去生機,稍大一點的孩子睜著無辜的雙眼問父母為什麼他們會喊我怪物朝我丟石子……
恨嗎?
當然的。
世人大多以貌取人,誰願變成這樣一副模樣。
可,有用嗎?
如果恨能讓自己痊愈……
那些在天牧事件中吃壞了的孩童們恨透了陳家,在很多年後,他們發現即便陳庚廷坐牢了,他還是會被放出來,他的家族,子孫們依舊過著富裕美好的生活。沒有人會再想起……想起當初那些可憐的孩子,是死去,還是如老鼠一般,在陰暗的世界裡活著,偶爾出現一次,都要遭受彆人嫌惡的眼光。
有些事,無法被原諒。
陳庚廷出來還能當他的董事長,但他們呢?
天使,變成老鼠,嗬!
“我們已經死了,永遠也不可能再活過來,但他們還活著,仇恨不能讓他們恢複正常。”
“你,可不可以幫他們?”
“我們願意放棄仇恨,隻要,你幫他們。”
“不用。”思如麵帶微笑,看著麵前那一團灰白之氣,裡麵無數張臉龐飛快閃過,“他做了錯事,作為受害者你們有權利追究,也許法律幫你們懲罰了他,但,就甘心嗎?”
“如今的你們可是能自己複仇的呀!”
“欠下的命,坐幾年牢就可以抵消的嗎?”
“不是幾年,是二十三年。”一個小鬼頭弱弱的說道。
思如嗤笑一聲:“怎麼,二十幾年就可以了?”
小鬼頭:“……我想活。”
灰白之氣在商量後,對思如說道,“我們嘗儘了痛苦,所以,希望那些在天牧事件中被傷害的人能變成正常人的樣子,好好的生活,連著我們的那一份,看雲卷雲舒花開花落。”
“我們沒有看到的風景,沒有感受過的善意,希望,他們都能,都能代我們走一遍。”
死了的人是死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著。
好好的,活著。
思如:“好。”
她把委托者……們的怨氣全部加持在陳家,而陳家的氣運被她引到,一個扣扣群裡。
難友們……
裡頭全都是當年的受害者。
思如掰著手指喃喃道:“嬰兒們吃了你家的東西變成世人眼中怪物甚至死去,你毀了那麼多小天使的人生……俗話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毀掉彆人,就要做好被彆人報複的準備,如果還不了,不是還有一句話嗎?父債子還。沒有誰是無辜的,畢竟,那諾大的家業可是建立在嬰兒們日夜得不到平息的怨念上的呢。”
思如沒有殺掉陳家的任何一個人,隻是讓他們,很難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