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丫就急了,“你就這麼把她弄進來,剛子,你媳婦什麼性子你很清楚,彆說她,換了彆的女人,自家男人領個不認識的女人回來說這是娶的二房,不鬨個天翻地覆才怪,我敢保證,你相好的那寡婦要被趕出去的。”
話一說完,就愣了。
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正確的打開方式難道不是阻止那寡婦進門?她乾嘛還出主意呀。
真是蠢!
乾巴巴的說道,“隨便你,隨便你怎麼做。”
就要走。
被駱剛一把抓住,“娘,娘你等會兒,我得想想,得好生想個理由才行,讓她心甘情願接受。”
至少,暫時不要有矛盾。
不然,寡婦肚子裡的崽萬一發生意外,他哭都哭不回來。
寡婦身嬌體弱又有身孕,肯定打不過蠻橫得比男人還凶打起架來不依不饒的孫芳草的。
遭!
得從長計議!
“娘,你說咋辦?”
駱剛踮起腳透過廚房牆上的小窗口看向院子裡,隻見孫芳草坐在小板凳上,彎著腰,手裡正搓著一件臟衣服,時不時的擦一擦濺到臉上的水。
壓低聲音道。
朱三丫埋怨的看著他,“你自己乾的好事,自己想辦法解決。”
就走了。
但到門口又返回來,她眼神複雜,麵有不甘,兩輩子心中的一團迷霧今天無論如何要弄明白。
“剛子,你跟娘說句實話,你跟那寡婦到底認識多長時間了,你咋會跟她滾一堆的?”
很疑惑。
不問清楚死不瞑目。
駱剛猶豫。
朱三丫皺起眉頭,不高興道:“咋滴,都要進門了,還藏著掖著不讓你親娘知道嗎?”
“既然這樣,那就彆接回來,我伺候不起!”
駱剛才坦白。
末了,憤憤不平,把所有事都推到孫芳草身上。
哼!
誰叫她是隻沒有生育能力的鴨子。
也就是今天,被蒙在鼓裡兩輩子的朱三丫才知道兒子跟那個佩兒在一起已經有半年了。
氣得捶人。
但事已至此,她隻能接受。
駱剛還是想的上一世的理由,前來投奔的表姐。
朱三丫幫忙圓謊。
恩。
跟上輩子相比,她少了客氣,多了幾分怨恨。
孫芳草一向唯婆母是瞻的。
朱三丫好像有點討厭這個遠房親戚,那她就沒有必要對所謂表姐客氣了,畢竟無緣無故家裡多了個人吃飯,生活費要多花不少的。
換句話說,要洗更多的衣服。
關鍵,這個遠房表姐什麼都不做,一天就等著吃飯。
喂。
還有沒有點寄人籬下的自覺了。
蒙在鼓裡的就孫芳草一個人,她吵架打架很凶,但確實沒啥心眼,純屬傻大姐一枚。
對家人就掏心掏肺的好,結果,被人坑了還不自知。
院子裡趙大娘實在有點看不下去了,在有天孫芳草一個人院子裡洗衣服時就過去問她。
“小芳,你家那表姐沒說什麼時候走嗎?”
小聲的。
孫芳草倒是一愣,隨即搖頭,“聽娘說她男人得病死了,婆家覺得是她克夫,就把她趕了出來,娘家人也不在了,可能等生了孩子就會走,畢竟,她是真的沒有彆的去處了。”
趙大娘眼露憐憫,歎了口氣,“小芳呀,你是個善良的孩子,那個佩兒,唉,不是個單純的,大娘勸你還是為自己打算打算,彆到時候被人占了丈夫才知道後悔呀。”
搖著頭走了。
她見過那個佩兒。
擺攤賣餛燉的時候什麼客人都有,那個佩兒就是其中,但並不常買,她記得也是因為聲音。
佩兒說話充滿了煙花女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