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每一個渣男的背後,都有一個拎不清且惡毒恨不得添堵添得堵死兒媳婦的母親。
恩。
林厚榮亦如此。
要說林母,在那個時代來看是很正常普遍的,其實就是現在,也有不少愛子如命視兒媳婦為外人敵人的。隻是,未免對那個外人太不公平。
與其依靠他人,不如自己手裡有刀可砍。
是吧。
渣男洗白?嗬,你見過煤渣能被洗成白月光的?
開什麼國際玩笑。
既然是渣渣,那就讓渣渣變得更碎些吧。
整痛了,才會怕!
思如摸著小丫的頭發,“看見爹怎麼做的?以後有誰敢欺負你,你就給我使勁的懟,彆慫!”
小丫:……
眼睛是晶晶亮,隨即眼裡的光暗淡下來,小心翼翼的問思如,“爹,我、我可以嗎?可是娘跟我說,女孩子要溫柔乖巧,不能不懂禮數。”
娘說?
思如看了眼李淑芳,嗤笑道,“算了吧小丫,你看你娘這樣子,在你祖母麵前一句話都不敢說,不對,連聲大氣都不敢喘,你祖母讓她往東,她不敢往西。小丫也知道你祖母愛錢,萬一以後缺錢把你嫁給一個殺豬匠,嗬,怕是你娘連個屁都不敢放,你隻有認了。”
小丫都傻了。
下一秒,大哭起來,“我、我不要嫁給殺豬匠,嗚嗚……”
好可怕!
殺豬匠那大胡子大臉的,一看就凶神惡煞。
她不要。
李淑芳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榮……榮哥,你怎麼能這樣說,我是小丫的親娘,我……”
“你怎樣!”
直接被思如一聲嘲諷打斷,“你能反抗老太太嗎?”
李淑芳:“……不、不是還有你嗎?你是小丫的親爹,就能眼睜睜的看著娘把她往火坑裡推?”
心裡憤怒不已。
聽男人這話的意思,是不打算管一管了。
不由苦笑,也是她不中用,生不出一個兒子,雖然成親多年卻始終沒被家裡承認,半點地位都沒有。
目光憐憫的看了眼小丫,如果……如果真的嫁不好,那也是命,誰叫沒投生到好家庭呢。
頭胎也是項技術活。
反正,李淑芳是認命了。
思如冷笑,眼睜睜嗎?“嗬,我就怕到時候我死了,你跟丫頭就像那砧板上的魚,任由宰割了。那會兒,我就是想睜眼都不行了。”
“人呐,還是要靠自己。”
“你好歹也是當娘的,你不行,丫頭咋辦?”
“靠誰?”
“為母則剛,懂?”
李淑芳一臉茫然的搖頭。
思如:……
於是在接下來一段時間裡,她給便宜老婆很是詳細的剖析了什麼叫做母,什麼又叫做剛。
“……”
“簡而言之,女人平常是水,可若是誰敢打你的崽子,你就瞬間變成水泥、鏹水、硫酸……”
李淑芳還是一臉懵比,但她大概明白了男人的話。
恩。
是說當娘的要保護自己的孩子,沒錯吧?
她當然……當然……
李淑芳捫心自問,才發現自己根本保護不了。
沮喪。
可,可所有女人都是依附於夫家才活著的呀!
思如搖頭,朽木,不可雕。
李淑芳雖然軟弱,但不得不說,她手工這塊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