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餅國想蛇吞象,那就不可能止步於象鼻。很快,江州的天空時不時飛來兩三架飛機,下雨似的往底下投炸弓單,可苦了江州的小老百姓了。
不死即傷。
哀嚎遍野。
鄭佳妮倒是不怕,經常往外跑,老父親每天都活在心驚膽顫裡麵,沒辦法,女大不由爹,是寵大的,又接受了自由人木又的新潮思想,嘴巴裡隨時都是‘我怎樣……我要怎樣……你怎麼可以……嗚嗚我討厭你’這些話,讓老父親擔心又無可奈何。
訓?
舍不得。
就這一個寶貝女兒了。
鄭佳妮這次出去,是去見在宴會上認識的男人。
很帥。
仿佛身上披著一層星光。
當然,男人現在的職位還不特彆高,但他能力出眾,過不了多久就會升職,而且在木倉林弓單雨還不會死,連一點半點的傷都不會有,抹著摩絲的發型不會亂,皮靴光亮仿佛新買的。
身上有光環,除了情傷,什麼傷都會被反彈走。
鄭佳妮一見鐘情。
冒著被飛機轟炸的危險也要跑出去見情郎。
差點沒回來。
要不是那位男主大大,她就要被埋在坍塌的醫院裡了。
嗯。
人雖然出來了,芳心淪陷得更深了。
好、好帥,還勇猛,就像是駕著五彩祥雲從天而降的蓋世英雄。
一下子……
我一定要嫁給這個男人,他是我的真命天子!
鄭佳妮回到家難免被父親鄭元宗訓了一番,並說了決定要離開江州去彆處避難,鄭佳妮都懵了。
反應滾開就不願意。
反對。
死活不肯走。
鄭元宗又急又氣,直接點名她是為了某個男人。
鄭佳妮:……
羞澀是沒有的。
因為她不信燒餅國的飛機敢打倒租界區來。
鄭佳妮當然沒走。
唯一的親人不肯,鄭元宗也隻有留下,雖然炮弓單並沒有落到鄭家大宅裡,但外頭真的死了很多人。
炮弓單也擋不住鄭佳妮追男人的心。
天天跑出去。
老父親天天擔心得不行,就怕女兒被炮轟了。
他想辦法找到了那個年輕便前途無量的男人,是,不否認這個男的很不錯,可,女兒重要。
戰爭-年代,平安喜樂才最重要。
但,槽!
那男的咋說的,“對不起,你可能誤會了,我跟令千金並不熟。如果沒有彆的事,我還要忙。”
再見。
就走了。
留下一個猶如挺直的青鬆卻又灑脫無比的背影。
鄭元宗:……
氣極。
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竟然自作多情了。
直到回家,臉都是板著的,很難看。不過,作為十分疼愛女兒的慈父,他在商場上殺伐果斷分分鐘天涼王破,但對女兒,卻有無限耐心與柔情。
俗稱,善意的隱瞞,或,善意的謊言。
“反正,爹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你嫁給那個男人,你死了這條心吧,再讓我知道你去找她,勞資打斷你的腿!”
“來人,把小女且關進房間,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她出門!”
恩。
之前的一幕又上演。
其實,鄭元宗在跟女兒的心上人見麵了還是很滿意,不管從長相還是能力,那人都比一般人強。
如果是在和平-年代,當女婿,咋個滿意不過了。
現在……
太不保險了。
萬一死在流弓單之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