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蛇顯然沒有發現雲不留的連篇鬼話。
要是真能走出這片蒼茫大山,他願意回來才怪。
不過小白蛇並不清楚這些,它顯然也很想他,從他的手心跳到他的肩膀,昂著小腦袋,親昵地在他的臉頰上輕輕摩挲著。
他哈哈笑著,將它從肩膀上抓了下來,問它,“你吃了沒有?”
它頓了下,而後微微搖了搖頭,末了抬首靜靜看著他。
小白蛇其實聰明得有些過分,和他相處不到一個月,聽他不時自言自語,就能漸漸明白他說的一些話是什麼意思了。
雖然它不會說話,但他問出來的有些問題,它卻能給予回應。
雲不留很高興,說:“走,我去打獵,很快就有吃的了。”
他說著,將它帶回山洞。
沒有煙火的山洞,明顯比之前陰冷許多。
他放下竹簍,將兩張鹿皮攤在地上,將竹簍中的半簍山茶葉倒在鹿皮上麵,然後從茶葉中找出陶盆和鹽筒,還有包著打火機的襪子。
將這些東西一一放回原處,又將短矛插回竹簍,他這才背起竹簍出門狩獵。
他覺得,自己應該用兔皮縫製個皮袋,用來裝短矛。
用竹簍裝短矛,終究還是有些不太方便。
一個多小時後,他便扛著隻百來斤重的大獐子回來。
這個世界動物普通較大,他已見怪不怪。就連他這種發育早已定型的人,最近都發現長高了些許,總算擺脫了殘疾的稱號。
他扛著獐子來到湖邊,朝大湖看了看,發現湖中除了飄浮著幾根枯柴之外,也就隻有那些鵝村傻勇們在悠閒地劃著清波。
看到他這家夥出現,一些傻勇們又鵝鵝鵝地叫喚起來。
仿佛在提醒著它們的同伴,那個禍害又回來啦!
他收回目光,看了看湖邊的那個小水池,水池中當初被他踩入泥中的碧草因為湖水浸著,並未死去,依然保持著碧色。
隻不過沒有了誘餌,小水池中也罕有傻魚進來。
估計就算有傻魚進來,也被那些傻鵝們給禍禍了。
看著清澈的池水,他脫去衣物,坐到水池中,美美地搓了個澡。
之後又將衣物飄洗了一遍,擰乾,蓋在草叢上曬。
接著,他才赤身在湖邊宰殺起那頭獐子來。
剝皮去除內臟,留下心和臟,其他需要添加佐料才能去除腥味的器官,全部拋棄。然後用獐子皮包裹著獐子肉,扛回山洞。
將獐子肉放到竹竿上後,他又拎起竹簍跑回湖邊。
他準備用那頭獐子的內臟,來誘捕一些湖中的傻魚。
很久沒吃魚了,他準備增添一下食物種類。
結果一回來就看到幾隻鵝村傻勇張著大翅膀,伸著大脖子,在那鵝鵝鵝地爭食吃,搞得一地腸子,穢物遍地,臭氣熏天。
連湖中那幾截緩緩靠近的枯柴都沒有發現。
看到這情況,他就放棄了。不僅是那臭氣讓他受不了,更因為他知道自己爭不過這些傻勇們。
因為這些鵝村傻勇們,寧願為食而亡,也不會輕易放棄到嘴邊的食物,除非把它們全都宰了。
但很顯然,他不想這麼乾。
這些鵝勇們雖然有些傻,但也算是極好的食物來源之一。
要是不小心把它們給滅絕了,回頭情急之下,到哪裡去找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