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雲不留繼續在竹樓外的露台上打坐做實驗,繼續用精神意念牽引木屬性能量,去刺激那些荷苗和豆苗,以及稷苗。
但在試了幾下之後,他就放棄了,因為他發現,昨晚被他幫助過的那些荷苗豆苗稷苗,體內的能量依然還處在飽和狀態。
木屬性能量在它們體內一旦超標,它們的葉片就會破裂。
不過他倒是不著急,決定以後每天晚上都試試看,看需要幾天的時間,那些小苗才能再次接受他的拔苗助長。
無法在那些小苗身上得到驗證,雲不留又將目標放到了吊腳樓下的那頭小鹿崽身上。
原本他是想抓些湖魚放到池塘裡做實驗的,但今天顯然沒有時間去做這事,所以,隻好拿小鹿崽來實驗了。
不過他並沒有枉顧小鹿崽的性命,而是很小心地進行嘗試。
他先是用精神意念仔細觀察小鹿崽的身體屬性,在得知它的屬性和小虎崽一樣,也是風屬性之後,便小心翼翼地將天地間遊離的一縷風屬性能量,悄然注入它的身體之內。
睡夢中的小鹿崽似乎感覺到身體有些異樣,微微顫動了下。
雲不留停頓了下,然後繼續,這個量在慢慢增加。
直到感覺到它可能快要承受不住,而它也確實承受不住,整隻鹿都從睡夢中跳起來時,雲不留才停止注入風屬性能量。
而這個時候,那些風屬性能量的量,還不到那天小團子的一半。
換句話說,這頭小鹿崽的承受能力,要比小團子差上許多。
不過看到小鹿崽不明所以地看著四周,感覺身體有些不適,不安地在那裡轉來轉去,把它母親吵醒,然後仰頭舔舐它時,雲不留也多少有些尷尬地停止了自己的實驗,不能再繼續了。
他覺得,還是得拿那些湖魚來實驗,至少湖魚要是出了點啥情況,他不會有任何內疚之心,甚至還可以心安理得地拿它們來當食物。
雲不留覺得明天或許就可以來一道油炸紅燒肥湖魚。
一夜無言,次日一早,雲不留洗漱之後,便蹲在小竹樓的廊下看著小竹樓外啃著青草的那頭小鹿崽。
小鹿崽今天的精神頭顯然要比昨天更足,感覺它的腳步都變得比昨天輕快了不少,他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是以,他覺得還得多做幾次實驗才可能知道結果。這一刻,他已經將自己昨晚決定不隨便拿人家做實驗的想法扔到一邊去了。
觀察了一會小鹿崽後,雲不留便開始鍛煉,順便用鍛煉時聚集的能量開路,然後吃早餐。
早餐之後,他又去砍了一些鬆柏枝和香樹枝回來,繼續到炭窯裡點上些柴火,將那些熏肉繼續熏一熏。
這個熏製的過程,他其實也不太清楚具體需要幾天,他覺得至少也得一周才行。
所以說,製作熏肉這個,他壓根就沒任何經驗,甚至方法也隻是道聽途說的而已。
要不是小竹樓裡的風乾肉已經掛了足夠多,走進去抬頭一看都有一種進入肉林的感覺,他還真不會拿這珍貴的鱷魚肉去做熏肉。
相比野牛肉野豬肉這些,鱷魚肉的口感其實反而要更好一些。
而這,也足以說明冰窖的重要性了。
如果之前就有個大冰窖的話,他完全可以將這些鱷魚肉保存到冰窖之中保鮮起來。
事實上,雲不留並不知道,自家熏製熏肉的話,至少得醃製四五天才行。可這次的鱷魚肉,他隻醃製了兩天。
將來熏出來的熏製鱷魚肉,在味道上麵,肯定不怎麼樣。
而熏製,自家熏製的話,怎麼的,也得熏製上二十幾天,或者一個月這樣,每天得熏上一兩個小時。
所以說,雲不留所猜的一周時間,肯定是不夠的。
不過好在他很有實驗精神,可以慢慢做實驗。
點上火,讓柴火徹底燃燒起來,然後蓋上青枝,讓滾滾青煙彌漫整座炭窯之後,他才離開炭窯,並將炭窯封起來。
其實製作熏肉的時候,最好是用鋸粉,穀殼這些東西慢慢熏。
然而,彆說雲不留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以這有限的條件,也無法強求那麼多,勉強點湊合過去就算了。
封上窯門,雲不留便拎著竹簍,還有一塊保鮮起來的鱷魚肉,準備到湖邊抓些湖魚回來,放到池塘裡養著。
他準備晚上就用這些湖魚來做那些實驗。
他用殺豬刀將鱷魚肉一片一片片下來,扔到竹簍裡,然後將竹簍放置到湖邊,竹簍的簍口朝外,一半浸在水中。
鱷魚肉上的血腥味,慢慢在這湖水中擴散開來。
沒多久,便見不少湖魚朝這邊遊蕩過來,紛紛鑽入竹簍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