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微笑搖頭,“這種理想國度,又何曾沒有人想過,我們年輕的時候,都會這麼想象仙界的樣子,想象著那是一個沒有紛爭,人人自由自在的國度。可惜,我們的長輩告訴我們,哪裡有什麼仙界,不過都是人們想象出來的罷了,那隻是一種夢幻般的想象。”
雲不留微微點頭,正想著勸這家夥怎麼拐進那個理想的胡同裡。
結果便聽王信輕歎道:“可惜啊!人心這東西,最為複雜,人性都是自私貪婪的,沒有剝削,沒有壓迫,又怎麼可能?人人生而自由平等,也不過是一句騙人之言。事實上,人生而就不平等,有人生在富裕之家,有人生在貧困之所;有人生而力大無窮,有人生而羸弱不堪;有人生而聰慧,有人生而愚笨……”
雲不留聞言,輕咳了下,道:“王道兄,你這般想法,我就得批評你兩句了……”
王信聞言,張了張嘴,苦笑起來,“雲兄見諒,王某隻是,唉!”
雲不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轉身看向遙遠的海麵,一邊組織著自己的言語,末了說道:“王道兄的難處,我明白。這個世界對我們這些人,太過殘酷,如果可以,我相信王道兄也不想複活吧!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可活著就是一種痛苦,那為何又要複活呢!”
王信聞言,微微頷首,他覺得雲不留的想法和他不謀而合。
但又聽雲不留道:“然而很不幸,有些重擔,身為傳承者,你也不得不背負起來。既然如此,那為何不乾脆看開些?”
王信失笑,倒了杯茶,默默聽著雲不留接下來的侃侃而談。
“這個世界的民風很純樸,那些原始部落的原始人,思想都很簡單,即便有些人會有些狡黠,但他們的壞心眼其實很少。這就像一張空白的符紙,想要在上麵畫什麼符,完全取決於王道兄,不是嗎?”
雲不留開啟了忽悠模式,一副‘你品,你細品’的樣子,引導著王信朝著那個理想國度方向思考。
良久,王信點了點頭,道:“雲兄的意思,王某明白了。”
他說著,起身朝雲不留慎重一揖,“多謝雲兄提點,聽君一席話,王某確實有茅塞頓開,豁然開朗之感。”
雲不留趕緊將他扶起,微笑道:“我也隻是將那座天蒼學院的一些奇特思想轉述出來,當不得王道兄如此大禮。”
頓了下,他又道:“在王道兄此地駐留已久,我也是時候該重新開啟我的旅程了。”
“雲兄不多呆些時日?”王信疾問。
雲不留微微搖首,“在這海外之地晃了數年之久,也是時候回去做些事情了,王道兄莫留,你我皆已超脫凡俗,生命悠長,他日必有再見之時。若他日王道兄雲遊至東大陸,咱們再把酒言歡。”
頓了下,他又道:“對了,若要來東大陸,可莫要東行,以此往東十數萬裡海域之外,有一處黑海,那處黑海頗為詭異,內中隱藏著許多失去理智的深海巨獸,荒級巨獸亦不少見……”
雲不留將黑海的詭異之處和王信說了一遍,王信的眉頭便不由輕輕蹙了起來,良久才道:“雲兄所言這黑海,倒是讓王某想起了一個上古流傳的暗夜君王的傳說,傳說這暗夜君王乃是殺戮化身,有人稱其為殺戮之主,但更多的人還是喜歡叫他暗夜君王,稱其所過之處,將為永夜,朗朗乾坤也必傾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