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這個狂熱分子,炎展簡直無法理解,不過雲不留既然已經暗地裡吩咐他,讓他給這些海島原始人一點教訓,那他自然不會拒絕。
正好,也可以出出心底的惡氣,通一通自己的念頭。
炎展對這種狂熱粉無法理解,雲不留是完全能夠理解的。
因為這在他看來,根本就不算什麼事。
在地球村那個地方,他就見識過一些狂粉看到偶像感冒,寧願自己的父母生病,也要祈禱自己的偶像快點好起來這種事。
相比起來,海默這種狂熱粉,壓根不算什麼好吧!
都還沒到那種殺人放火的程度呢!
不過看這情形,估計長此以往下去,真有可能衍變成這樣。
“先生說過,我們生而平等,生而自由……就是說,不論我們說什麼,做什麼,隻要沒有傷害到彆人,那都是我的自由。”
炎角又給海默一拳,繼續喝問:“你我都尊敬先生,但是你我尊敬的的方式並不相同,你覺得先生是不會錯的,但我卻覺得先生是可以錯的。你可以不讚同,但不能強迫我一定要和你一樣。”
雲不留微微頷首,這就是他找炎展的原因,就是要讓這些海島原始人們看看,外麵的世界是如何對待他這位先生的。
他們可從未把他雲不留當神!也沒有必要把他當神!
因為他壓根就不是神!
“你還敢詆毀先生!”
果然,海默更為惱火了。
但……
呯……
最終,炎展勝了海默,一拳轟在海默的臉上,將海默從中空轟了下來,砸在冰晶鋪設的學宮廣場之上。
好在廣場鋪設的冰晶之上刻有陣法,海默砸在上麵,並沒有把那些冰晶砸碎,隻不過人多少受了些傷,一邊臉頰腫得老高,半嘴牙齒都在鬆動之中。要是炎展再用力些,估計他這半嘴牙就沒有了。
“先生!”炎展落了下來,衝雲不留抱了下拳,眸帶苦笑,仿佛在說:這活簡直不是人乾的啊!怎麼會有這麼頑固不化的人?
海默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有些愧疚地跪在雲不留麵前,道:“對不起!我給先生丟人了,下次,下次我一定贏回來!”
聽到這話,炎展唇角抽搐,而雲不留則在暗撮牙花。
難道這一架打的,一點意義都沒有?
“這就是你的收獲?”雲不留有些無語地看著海默。
海默沉默了下,“學生慚愧,雖然如今不敵那廝,但隻要給我多些時間,將來我一定能夠打敗他,讓他為自己的狂傲付出代價!”
雲不留:“……”
唉!狂熱粉果然可怕啊!
雲不留輕歎,看了眼炎展一眼,然後轉向老白雕寒侯,道:“寒老,我決定今天就啟程回去了!”
“這麼著急?”寒侯疑惑。
雲不留覺得,寒侯可能也無法理解狂信徒的那種狂熱心態。
其他海島原始人雖然也把他雲不留當成神一樣崇拜,但絕對沒有像海默這麼狂熱死硬,說都不聽。
這種想法,簡直有種根深蒂固的感覺。
所以他覺得應該將海默早點送到天蒼學院去,讓大家糾正一下這種狂熱粉絲的心態,讓他真正了解一下他雲不留是什麼人。
有時候,從側麵了解,要比正麵了解要更加立體和豐滿。
雲不留相信,隻要了解了他的過往,就肯定不會把他當神,最多隻會覺得他很厲害,但還沒有超出凡人太多。
雲不留微笑道:“把它們送到天蒼學院,我也好早點回家,離開太久沒有回去了,得回去看看。”
“先生,你要走了?”炎展有些不舍。
跑到這裡來做支教,炎展壓根就沒有想到這北方冰原會是這樣一種環境,比起天蒼學院來,這裡的條件自然要艱苦得多。
但這對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真正讓他們覺得難以忍受的,其實是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際,讓他們覺得心裡不踏實。
但在見到雲不留時,那種飄著的心就有種突然落下的安定感。
這也是為何古時他鄉遇故知,會成為人生四喜之一。
可誰想,這才過了兩天,雲不留就要走了。
雲不留伸手拍了拍他那粗壯的胳膊,微笑道:“好好乾!將來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天下之大,都去走走看看……”
勉勵了番炎展的同時,雲不留也勉勵了下其他前來支教的導師,“好好努力!幫寒老把學宮搞好,這是我對你們目前最大的期望!”
當雲不留帶著一眾海島原始人飄向空中時,炎展帶著一眾導師和學員們,朝他們躬身呼喚:“恭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