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的刺激下,雲不留已經開始放飛自我了。
老王並沒有阻止雲不留的恣意放縱的姿態,也沒有駁斥雲不留的人生態度,更加沒有打斷從雲不留嘴裡脫口而出的那些詩詞歌賦。
雖然他不太懂這些詩詞中的一些曆史事件,但卻沒有懷疑這些事件的真實性。他是修道之人,打小生活在宗門之中,所接觸的都是有關於修行的典籍,世俗中的詩詞歌賦所知甚少,甚至對各朝各代曆史更是不甚清楚,這些東西對他而言,一點用處都沒有。
不過他倒是不懷疑雲不留,因為無極逍遙醉書生當初就是從世俗中來的狀元郎,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一身學識足可碾壓當代。
雲不留既然出自無極逍遙門,對這些東西了解,自然不怪。
“今兒個高興,哥哥我要趁月夜遊,你我就此彆過,後會有期!”
雲光留吹了一通法螺之後,便抱著酒壇,憑虛禦風而去,那恣意瀟灑的姿態,像極了無極逍遙門人灑脫不群的氣質。
老王起身欲言,最後卻朝他揮了揮手,笑著坐了下來,拿起酒壇倒了杯杏花黃,舉杯豪飲,“人生得意需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雲兄心誌之堅,我不如矣!不過雲兄且放心,我可不是會那種自我消沉之人,洪級境雖難,但有天符係統輔助,王某遲早也能晉入此境,且看著吧!”
王信以為雲不留那狂悖的姿態是做給他看的,是在勸他,那句天生我材必有用,讓王信覺得,這是雲不留對他的讚賞。
和雲不留相識這麼久,王信還從未見過雲不留如此模樣過。
他卻不知,雲不留之所以這般模樣,完全是因為在酒精地刺激和吹牛逼吹順口之後流露出來的。
加之剛從封印在劇毒之島上的恐懼之主那裡搶到不少劇毒之霧能量,看到恐懼之主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瞪著他,但又拿他無可奈何的神情,雲不留就覺得這比酷暑天吃冰淇淋還要爽。
來之前,雲不留曾去過粉夫人那裡一趟,並從粉夫人那裡得到了這種劇毒之霧的解藥。
這東西,粉夫人已經得到了上百年,早已研究過無數次,甚至從中領悟出了不少毒之法則力量。
雲不留得到劇毒之霧的解藥之後,將其抹在黃皮葫蘆內部的葫蘆壁上,使得這劇毒之霧對黃皮葫蘆無可奈何。
難得心情不錯,還吹了一通牛逼,雲不留便自我放飛了。喝過酒的都知道,當似醉非醉,牛逼吹得震天響的時候,那是什麼話都敢往外放,絕對不會因為這些話是不是吹牛逼而有所收斂。
說得好聽點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難聽點就是自我膨脹了。
若是那恐懼之主嘴不那麼臭,脾氣不那麼硬,模樣再周正些,並向雲不留求一求饒的話,其實雲不留反而會覺得他可憐,甚至會覺得從這可憐蟲身上得到這些好處,其實也沒什麼可得意的。
畢竟,那是被二十八條鎖鏈鎖住的可憐蟲。
沒錯,那是一條蟲!
**之主,那個妖婦的本體是一株妖花,恐懼之主的本體則是一隻蜘蛛精,人麵蛛身,與粉夫人身邊的那隻小蛛人頗為相似。
有所不同的是,小蛛人不到巴掌大小,而這恐懼之主,可就龐大得有些嚇人了,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唯有那張美人臉。
但臉是美人臉,聲音卻是男聲,讓雲不留很是不適。
海天相連,星空倒映,廣闊無邊,憑虛禦風而行,如同行走在星空搖曳之中,海風徐徐,波瀾嗚咽,遠遠有空靈之聲傳來。
循聲而去,有巨魚於海中低鳴,似是大海的聲音。
雲不留投身而下,站在那巨魚背上,而後招來一團海水,化成一張水椅,躺靠其上,抱壇豪飲。
“一天到晚遊泳的魚啊魚不停遊……”
豪放的鬼哭狼嚎之聲,也引起了這頭大魚的注意,似乎是在致敬他的歌聲,一條水柱從它的腦袋上方直噴而出,像噴泉一樣。
雲不留伸手拍了拍它的巨背,哈哈大笑道:“魚兒啊!你也覺得我唱得好聽對不對?有眼光!來,看賞!”
他從懷中掏出一把金髓丹,朝前方扔去,大魚微微揚首,將這些金髓丹鯨吞入腹,發出一聲空靈的低鳴聲。在這星月搖曳的海天之中,這道巨影卻渺小的如同飛梭一樣,朝西疾遊。
翌日,雲不留在陽光之中睜開雙眸,打量著四方,懷中還抱著一個漆黑的酒壇,腳下是一條巨魚。
巨魚依然還在往西遊去,似乎真想把雲不留一路送到西似的。
雲不留縱身來到魚首處,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謝謝你,大家夥。”他邊說邊從乾坤腰帶裡掏出一把金髓丹,扔向它的巨嘴,“我也沒什麼可送你的,這些就給你當吃食吧!”
想了想,他又道:“不過有個東西倒是可以送給你!”
雲不留伸指一點,將一篇水屬修行法傳進它的腦海,“能領悟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大魚,再見!”
朝巨魚揮揮手,雲不留縱身而去,身化雷霆,朝西而去。
雲不留並不清楚炎角正在等他,他這一路走過去,來到狐丘學宮所在的那片大陸之後,還留下來觀看了下當初那些被妖婦所迷惑的那些原始人們現在的生活。
兩三年過去,這些原始人們的生活已經基本恢複。
時間永遠都是治療創傷的最佳良藥。
隻是那些失去親人的人們,情緒卻有些不同,這是戰爭帶來的後遺症之一。若非有狐丘老妖這些老妖相助,若非這個世界的階級分化還沒有那麼嚴重,這些原始人的生活會更加難熬。
在這片大陸浪費了兩天,雲不留來到了海王宮。
在海老鬼的盛情相邀之下,雲不留又在海王宮玩了兩天。
幾天後,雲不留回到巨荷湖畔,炎角差點喜極而泣。
“這是怎了?”雲不留有些好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兒子有了出息,你這當父親的,應該高興才是啊!怎麼看起來像被戴了頂帽子似的……呃!你這什麼眼神?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
“嗚嗚嗚……雲兄弟,弟弟心裡苦哇!”
炎角差點就一把鼻涕一把淚了,然後看向一旁抱著個小女娃的小香姬,小香姬微微搖首,表示她也不知。
但當雲不留看到小香姬懷裡的小女娃時,便若有所思起來。
可越看,雲不留的神情便越是凝重。
他伸手推開炎角,走向小香姬,小香姬懷裡的小女娃好奇地看著一臉凝重的雲不留,有些懵懂,有些天真。
雲不留伸手在小女娃頭上輕輕揉了揉,讓雷神係統分析一下這個小女娃,看是不是自己猜錯了。
可很快,雷神係統就告訴他,有一股能量在抵擋它的掃描,問他是否要強行破開這團能量。
雲不留有些訝然,而後微微搖首,從小香姬手裡接過小女娃,小女娃好奇地看著雲不留,並不拒絕雲不留抱她。
“你是誰?”小女娃問。
雲不留唇角微揚,“那你先說,你是誰?”
“我叫炎天香,你呢?”
“炎天香?不告訴我你的真實姓名嗎?”雲不留笑說。
結果小女娃卻是一臉懵懂地看著他,然後又不解地看向炎角。
“爹爹,抱抱!”
炎角沒有理會女兒,他正一臉疑惑地在雲不留和女兒炎天香之間來回看,有些搞不明白雲不留那句話的意思。
“雲兄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能抱錯女兒?”
雲不留微微搖首,末了笑了起來,“沒,我還以為她還有其他名字呢!不過說也奇怪,就你這粗胚,怎麼能生出如此精致的女兒?”
炎角:“……”
雲不留將小女娃遞給小香姬,“小香姬,你帶她去下麵玩吧!我和炎角兄弟說說話。”
小香姬點了點頭,接過小女娃,朝崖下飛掠而去。
見小香姬下崖,炎角便低聲道:“雲兄,你是不是也有所懷疑?”
雲不留奇怪地看了炎角一眼,道:“怎麼?你看出什麼來了?”
炎角聞言輕歎,欲言又止,雖然來找雲不留之前,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事到臨頭時,他卻有些難以啟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