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先生’這個詞因為雲不留的原因,所以很少被人拿來日常使用,一般人們會稱呼那些有身份的人為‘大人’。
“問題?當然沒有!”
這位負責人堆起滿臉微笑,道:“你們不必擔心,這封信確實是那位先生所寫,想來您的兒子有什麼特殊才能被先生看上了吧!您安心養病,等您病好了,我親自送你們前往天蒼學院報道。”
他說著,又遞了張名片過去,道:“有什麼事就聯係我。”
等這位負責人拉了會關係,套了下近乎後離開,這對母子依然還是仿佛像是在做夢一樣,有點暈乎乎的感覺。
……
離開海港城之後的雲不留他們,沒有再去其他地方閒逛,這個世界很大,如果想要逛的話,其實還是有不少地方可去的。
他們徑直回到了巨荷湖,那株巨荷在離開了安然之後,就變成了一株比較普通的巨荷,周圍再也沒有空間裂縫。
巨荷湖也變得風平浪靜起來。
隨著陣法被關閉,這座巨荷湖上,又多了群水鴨和野天鵝。
當雲不留他們回歸的時候,小香姬和炎天香,包括回家的小毛球和虎子他們都熱情的跑上前來問候,唯有小魚兒坐在巨荷葉上生氣。
見到雲不留他們回來,也依然是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讓雲不留很想將他拎起來先揍一頓屁股,見到你老子和你娘,你都不開心?
小白心憂兒子,便問小香姬,“小魚兒這是怎了?”
炎天香在一旁失笑道:“老古要準備渡劫了,所以一心想找它報仇的小魚兒,覺得一時報仇無望,心裡鬱悶,都幾天了。”
老古要渡劫了?
雲不留有些訝異,但想想又覺得沒什麼好奇怪!
畢竟老古也已經在天境窩了多年。雲不留甚至覺得,老古急著渡劫晉級,可能也是從小魚兒身上感覺到了壓力吧!
小白和它曾經是死對頭,因為中間它死了一次,所以被小白搶先晉級荒境,這個老古自然可以接受。
可現在連小白的兒子都有點後來居上的感覺了,它要是還能窩得住,那這心性,雲不留反倒要佩服了。
雲不留沉凝了下,便道:“那便隨他去吧!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道理都不知道,還談何修行?”
炎天香輕咳道:“師父,不止十年吧!小師弟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在年未滿二十之前,就成為荒境修士吧!”
“就是一個修飾詞,你懂不懂?書都白讀了吧!”
“……”
“對了,他現在已經不是小師弟了,這次出門,你大師娘看中了個小家夥,準備收歸為徒,以後那位才是你們的小師弟。”
小香姬眨了眨大眼,炎天香則是愣了下,末了道:“不會就是那個呂遊吧!”
“喲!這你都能猜到?”雲不留笑道:“不過就是昨天的事啊!”
“嗐!昨晚網上都傳遍了,估計這會整個世界都已經知道這個小家夥的光榮事跡了,他的孝行,將成為無數人教育子女的楷模。”
這時,雲不留才想起網絡的可怕之處,那就是傳播速度。
小香姬不由好奇道:“可電視報導中不是說,那孩子天生經脈閉塞,無法修行嗎?難道傳聞有誤?”
“這你得相信你安然姐姐的眼光!”雲不留笑說。
然後一群人走到了一座彆墅前。
那座通體白色,就坐落在湖畔青青草地上的彆墅,讓雲不留看了不由暗自唏噓,曾幾何時,他是多麼想要一座這樣的彆墅啊!
在地球村的時候,這樣的彆墅,那絕對是富豪的標配,窮人也隻能看看,過過眼癮,然後重新默默投入到累成狗的生活當中去。
累死累活一輩子,估計連個彆墅的廁所都買不起。
即便是跑到鄉下去蓋彆墅,那也是無數人心中的奢望。
能夠混下去,在城市裡站住腳跟,就已經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了。
同人不同命,這就是生活!
與努不努力沒有關係,絕大多數人,努力一輩子,都不如人家剛出生的孩子。
老天公平嗎?
從這一點來看,確實有些不公平!
可這不正是殘酷的現實中最精彩的地方嗎?
有人一夜暴富,也有人一夜傾家,有人一夜成名,也有一人夜名裂……有人碌碌一生,也有人享樂一生,但最後,都是兩眼一閉,白布一蓋,嗩呐一響,最終塵歸塵來土歸土。
甩了甩腦袋,將這些有的沒的想法甩出腦海,雲不留帶著大家便走進了彆墅。
彆墅的大廳看起來很大很空曠,幾乎占據整整三分之一麵積,估計有百來平米大小,剩下的麵積,除了廚房之外,還有一個健身房。
這個健身房,雲不留打算用來打造成一個重力室。
二樓是大家住的地方,有六個房間,一個環形的走欄,使得中間空出不少空間,讓一樓的大廳看起來更空闊。
每個房間外麵都有一個獨立的小陽台。
三樓有一個大陽台,幾乎占據彆墅一半的麵積,剩下的麵積隻有一個房間和一個書房。
坐在巨荷葉上的小魚兒發現沒有人來安慰他,隻好偷偷跑回來。
然後一副委屈的模樣偎在小白懷裡,像隻受傷的小獸在尋找安慰。
雲不留見他這沒出息的樣子,就想在他屁股上賞他兩巴掌。
似乎是看出了雲不留眼中閃過的那絲不耐煩,小白伸手點了點小魚兒的腦門,微笑道:“這有何可氣惱的?你再這樣,你爸爸可真要生氣了呢!打不過對方就生氣,這可是無能狂怒的表現,這種事情可是大家都要看不起的。現在打不贏,不代表以後也打不贏,自己默默努力就是了呀!更何況,那老古當初的對手可是你媽媽我呢!”
小魚兒扁了扁嘴,道:“可是想到要等那麼久……”
“心急可是吃不了熱豆腐的呢!”小白展現出了賢妻良母的一麵,但其實雲不留知道,她不時會朝他看上一眼。
一副深怕他生兒子的氣,真的出手揍她兒子一頓似的。
說起來,這些年,雲不留這個當爹的,對這個兒子的教育方式一直都是采用‘放任自流’的態度,還真沒有真正出手打過他。
最多也就是不輕不重地拍兩下屁股。
其實雲不留也在摸索著如何當好一個爹,畢竟這方麵,他也沒什麼經驗,怕和兒子打鬨習慣了,這家夥無法無天。
可又擔心對兒子太嚴厲,將來兒子和他關係變得疏遠,等兒子到了叛逆期之後,更加不好管束。
相信這是無數當爹的人最為頭疼的地方。
安然此時也說道:“雖說修為高低不看年紀大小,但你得清楚一點,那家夥已經修行有百多年頭,將近兩百歲,你才多大呢?而且你似乎也沒有係統的修行過吧!要不我們明日教你修行?”
小魚兒有些羞赧地說,“我,我有偷偷修行呢!”
他說著偷眼瞧了下雲不留,繼續道:“那個鋼鐵戰衣裡麵有個六號係統,它有教我修行呢!還有那些陣法知識……”
安然看了眼故作不知地喝著茶的雲不留,心裡覺得好笑,明明心裡很著緊這個兒子的,非得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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