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038 來摸吧。(1 / 2)

表妹柔弱 姀錫 8125 字 9個月前

話說, 日次柳鶯鶯去往三房後,一去便隻見沈月靈興衝衝地衝著柳鶯鶯發出了邀請,道:“鶯兒姐姐, 這一茬蠶寶寶們養得極好,昨兒個堂姐跟蘇家表姐特意來我這兒參觀了,她們也想養一些,南門看門的孫婆子認識一養蠶婦人, 她那兒有極好的蠶卵,我想這兩日去瞧瞧,替堂姐收一下,我自己個兒也順道再收些回來,姐姐,你同我一起去罷,我還是上元節出的門了, 整整三個月不曾出過府門了, 此番我定要出去好生逛逛, 可母親定然不放心我一個人出府,若鶯兒姐姐一道同去的話,想來母親定然會放行的, 再者鶯兒姐姐來清遠多日,還從未曾出門逛過的罷, 正好我可以給姐姐做向導,介紹一番清遠城的繁華熱鬨, 姐姐你看如何。”

沈月靈臉紅撲撲的,雙眼泛光,一臉的興奮激動的邀約著。

柳鶯鶯鎮日悶在沈家,除了來三房, 以及每日早起去月湖采摘桑葉外,並沒有多餘機會出院門子,更甭替府門了。

記得來清遠那日,見清遠城古樸繁華,比雲城不知熱鬨多少倍,便是比之元陵城亦是不差,當即嘴角一勾,道:“靈兒預備哪日去?”

沈月靈朝著柳鶯鶯眨了眨眼,道:“我這兩日還得央求一番,待得到娘親的同意後,姐姐等我兩日,母親同意了,我給你確定信息。”

柳鶯鶯笑著應允。

當日回去她便為出府一事忙碌,提前做著準備,不過,玉清院那邊的事情也不能耽擱了。

雖並不太想拿自己的美臉去貼旁人的冷屁股,甚至一想到玉清院那位一臉生人勿進的樣子,她便下意識的有些拖拖拉拉,隻想挨到明兒個再去,明兒個再去,可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柳鶯鶯深知乘勝追擊的道理。

這勾引人往往得趁勢一鼓作氣,要在對方的記憶中拚命的填塞自己,讓對方見到自己成為了一種習慣,然後在對方最上頭時一舉將人拿下。

男女之間的那點兒事兒,不就是頭腦一熱成的麼,若一旦消停下來,一熄火,一旦淡了情緒,就難成事了。

要的便是一個快刀斬亂麻。

再加上沈月靈養的蠶寶近來越長越快,每日一趟甚至兩趟采摘桑葉都隱隱不夠蠶寶們消化了,於是,這日柳鶯鶯特意早起了半個時辰,她起來後沒有先去三房報道,而是直接繞到了月湖,打算先隻身采摘一籃桑葉送去三房後,隨後,再同沈月靈一道返回玉清院子采摘。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幾日去那桑樹林采摘桑葉時並不曾再遇到過那位沈家大公子了,柳鶯鶯也不好日日借故丟三落四將沈月靈支開,她想起初見甚至遇到雪狼那日,是沈琅與雪狼一道出現的,也就是說在那片林子裡是可以遇到沈琅的,她們平時那個時間段遇不到,不代表其他時間段遇不到。

於是,她這日特意早去了半個時辰,幾乎天剛一亮便去了。

去之前,特意在桑樹林林子外頭轉了轉,熟悉了一下地形,待繞過桑樹林,在桑樹林和櫻桃林的外圍有一片竹林,柳鶯鶯同沈月靈往日是從東邊竹林入林,再往西一段距離時,遠遠地便聽到了些許動靜。

柳鶯鶯躡手躡腳,小心探望,這才遠遠的發現竹林中央竟設有一座矮桌,細細看去,原是一處低矮樹樁,約莫有兩個大人手拉手形成的那麼一個大圓形樹樁,那樹樁又老又壯,就連裸露在地麵的樹根都有大腿粗細,樹根綿延十數丈遠,大半個竹林的地麵上全部都布滿了它的根須,由此可以想象出它當年該有多麼雄偉茂盛。

然而眼下卻被人砍伐了,僅充當了個木桌,可謂暴殄天物。

木頭樁子桌子旁設了兩個矮凳,亦是木樁結構。

木樁桌上擺了一應茶具,並文房四寶,想來是有人出沒的,莫非是那沈琅的活動區域?

又見以竹林為景,木樁為桌為凳,遠遠望去,確實景致清悠雅靜。

就在柳鶯鶯探頭探腦,猜測沈琅是否在這片林子中之際,這時,忽而聞得一聲犀利嚴肅的聲音:“誰在哪裡?”

這話一起,瞬間一道白團矮影自空中一躍,從竹林中一躍而出,與此同時,一身黑衣勁服的身影臉色冷寒的警惕踏出,他手卷疆繩,腰配長劍,一手反手握劍,作拔劍之姿,一雙劍眉凶神惡煞,竟與那日的和善相去甚遠。

這人竟是那日有過一麵之緣的吳庸,此刻手中牽著疆繩,繩的另一頭赫然是那日險些向柳鶯鶯撲來的那隻雪狼。

許是吳庸或者雪狼聽到了遠處的腳步聲,雙雙躍出竹林,便要拔劍搜捕而來。

柳鶯鶯不敢躲藏,立馬從桑樹後閃身而出,隻捂住胸口,做驚訝狀道:“是我,是我——”

她舉著籃子,有些驚魂未定。

吳庸見自桑樹後彎腰探臉而出的竟是有過一麵之緣的柳鶯鶯,凶厲的神色立馬淡去,立馬將拔出一半的劍收了回去,問道:“表姑娘怎會在此?”

柳鶯鶯輕撫胸口道:“這幾日采摘桑葉過密,那邊的嫩葉都采完了,隻剩下些老葉子,便想著繞到這邊來采,不想方才一過來,便聽到一道威風的聲音響起,轉臉一看,竟是吳護衛——”

柳鶯鶯籲出一口氣說著。

說完,視線投放到了一旁的雪狼身上。

一人一狼遠遠對視了一眼。

吳庸聽到柳鶯鶯如是說來,忙道:“原是如此。”

又道:“此處原是公子晨起修煉之地,從無外人過來,故而吳某方才凶厲了幾分,沒有嚇到表姑娘罷?”

一時,見柳鶯鶯的視線落到了雪狼身上,還以為她害怕,便是男子猛地見到狼,怕也會嚇得驚魂未定了,更甭替還是這麼個弱女子,當即屈膝,蹲在雪狼身側,撫了撫雪狼的毛發警告規勸道:“是公子的客人,屠龍莫要驚擾了客人。”

說完,緩緩起身,又要安撫對麵的柳鶯鶯,卻見柳鶯鶯聽到那頭狼的名字後,頓時嘴角微微一抽,愣在了原地。

屠……龍?

這是這頭雪狼的名字?

呃,這個名字……哪個敢叫,這未免也太過……明目張膽,大逆不道了罷。

柳鶯鶯不由有些吃驚,莫非這兒是清遠,山高皇帝遠才能相安無事的?不然,哪個敢給自家的寵物,或者惡獸起這樣一個犯上作亂的名字?

沈家不怕人參的麼?

依柳鶯鶯看,還是叫小白順耳好聽多了。

當即衝著對麵的雪狼笑盈盈,一時又衝著吳庸禮貌問道:“吳護衛,我可以摸一下它嗎?”

柳鶯鶯蹲在地上,遠遠地朝著小白招手淺笑,像是那日哄騙它一樣。

吳庸聽了卻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些吃驚的看向柳鶯鶯道:“你說……你要摸它?”

吳庸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正猶豫著要不要提醒對方,這是一頭狼,而非尋常狗犬。

還未曾開口,便見柳鶯鶯笑盈盈道:“它好可愛啊,我素來喜歡這些毛茸茸的小可愛。“

一時,不知想起了什麼,忽而隻有些傷感道:“實不相瞞,我幼時便有隻小狗玩伴,生得極為漂亮,毛發也是雪白雪白的,跟它很像,那隻小狗非常黏我,陪了我好幾年,對我很重要,可惜後來那隻小狗死了,我對它一直很是思念,方才見到它便覺得分外親近,隻覺得當年的玩伴又重新回來了似的,我能摸一下嗎,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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