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111 開門啊,沈郎。(1 / 2)

表妹柔弱 姀錫 6936 字 9個月前

床榻上二人久久都沒有說話, 似僵持了一陣。

氣氛莫名有些詭異。

這時,正房外似又傳來了一道細微的聲音,宓雅兒狐疑輕柔的聲音在外頭再度響了起來, 卻並非衝著屋子裡說的,像是在同吳庸說話, 道:“吳護衛,表哥真的不在屋子裡頭?還是,病得過重, 沒未曾聽到?”

宓雅兒一臉狐疑和關切的問著。

而後, 傳來吳庸淡淡的咳嗽聲, 語氣有些古怪, 立馬順著她的話道:“那個, 少主向來行蹤不定,這個時辰通常多在西院晨練或者訓狼,許是這會子去了後頭西院, 要不,表姑娘將這些湯食藥膳交給屬下便是, 屬下待少主回來後定向少主奉上。”

吳庸小心翼翼的說著。

宓雅兒想了想,卻道:“我還是在屋子裡等罷。”

頓了頓又道:“祖母聽說表哥病了,十分關切, 我親自瞧了她老人家才能安下心來。”

說著, 便要緩緩推門而入。

這時——

“並無大礙。”

屋內,沈琅抿著嘴看了柳鶯鶯一眼, 終是淡淡開了口。

話一落, 沈琅直徑從床榻上起了身,一邊將床榻一側的腰帶拿起,慢條斯理的朝著腰上係著, 一邊淡淡回應著,緩緩踏著步子朝著外間踏了去。

走到屏風處時,腳步略微一頓,臉一側,似又朝著身後看了一眼,最終背著手徑直繞過屏風而去。

沈琅一走,床榻之上的柳鶯鶯微微咬了咬嘴角。

良久,良久,終是咬著唇朝著床榻外看了去。

不知那姓沈的要如何應對此等局麵。

他該不會要去開門罷?

他是表姑娘宓雅兒的未來夫君,兩人的親事已然快要提上日程了,柳鶯鶯賭他不敢這樣肆無忌憚,當著未來妻子的麵與彆的女人在床榻上廝混,白日宣淫,便是他沈琅再肆意妄為,也不敢混賬到這個地步罷。

可是這個念頭不過在柳鶯鶯腦海中閃現了一下,便又很快消散得無影無蹤。

若是旁人,自然不會如此無所顧忌,可這人若是沈琅的話——

柳鶯鶯竟一時沒了把握。

她雖來沈家時日不長,卻也有兩個多月了,對沈家的大致情況也算了然於胸,沈琅此人非一般沈家兒郎,上至長輩,例如沈老夫人以及大老爺,下至沈家一眾弟妹,無一不對他尊敬畏懼,便是他想要做什麼,柳鶯鶯都莫名有種預感,整個偌大的府邸,無人奈何得了他。

隻是,這世道對男女從來不公,男子雖於成親前廝混,失了禮教,可隻要沒有弄出子嗣來,最多不過添件風流韻事罷了,這世道對男人從來不會過於苛責,更有許多權爵之家,會特意在成婚之前給男子屋裡添上兩個美婢,提前練習適應。

可對女子來說,那便是要命的清白了。

沈琅今日若將這扇門堂而皇之的打開,她被表姑娘“捉奸在床”的話,毫無疑問,她便能如那白鶯兒一樣順理成章的登堂入室了,雖行徑不堪,一個姨娘妾室的名分準是跑不了的。

可是,為沈琅做妾——

於身份上,其實並不算辱沒了她。

一個區區七品縣令之女,若是如白鶯兒那樣給沈六公子為妾,許多人會有不甘,可若這人換做沈琅的話,前仆後繼之人怕是大有人在。

百年門閥世家大族的長房嫡孫之妾,沈家未來的接班人,這樣人物的妾室,他日若有幸得個一兒半女,再將人牢牢籠絡住的話,這偌大的金山銀山定能分上一杯羹。

可是,為沈琅做妾——

怎麼就這樣心不甘情不願呢!

何況,前頭那位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正頭娘子這會兒就正在門外站著了,被未來的當家主母捉奸在床,今後還能有好日子過麼?

柳鶯鶯一時飛快在腦海中運轉著此時此刻自己的處境。

而這一抬眼間,目光所及之處,一片全然陌生,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裡並非上兩回的密室,竟是來到了玉清院,他的賊窩。

柳鶯鶯抬目四下看去時,隻見目之所及之處,一片淡雅清幽,整個臥房雖被屏風做擋,一眼掃去,寬敞如斯,而那屏風後,這時,沈琅已然走到了那扇門前,在距離屋門一步之遙的位置驟然停了下來——

開或不開,竟一度決定了她整個人的命運。

隻是,在視線掃過的那一刻,柳鶯鶯清冷的雙眼裡驟然閃過一絲冷傲和犀利。

憑什麼,她的命運要掌控在他的手裡?

哼,前有未婚妻洗手作湯羹,後有美人暖床侍奉,憑什麼好處全都讓他這個臭男人占儘了去。

今日這扇門若被打開,對宓雅兒的傷害顯而易見,對她的名聲亦是毀滅打擊,唯獨對這個臭男人,嬌妻美妾儘收囊中不說,事後,許是妻妾還要為他一人大打出手,爭風吃醋下去。

兩個女人爭得遍體鱗傷,偏偏便宜了他一人去。

憑什麼?

這樣想著,幾乎是在遠處對方將背在身後的手微微抬起來的那一瞬間,床榻之上的柳鶯鶯驟然將錦被一掀,隨即隨手將床榻旁那身雪白的衣袍用力一扯。

雪白的冰絲麵料在空中一揚,劃過一抹優美的弧線,便直接披在了柳鶯鶯的香肩上。

在沈琅抬手,正要將正房大門緩緩打開的那一瞬間,忽而一對柔軟無骨的酥臂沒有任何征兆的纏上了他的腰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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