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149 一舉兩得。(1 / 2)

表妹柔弱 姀錫 5732 字 9個月前

與此同時, 沁芳院東院。

天一亮,便見品月神神秘秘的貓進了正房。

此刻,姚玉蘭正坐在梳妝台前上藥, 時隔一月,額上的傷疤早已愈合, 成了一條淡粉色的傷痕,隻是,不知是不是因她體質的緣故,按理說, 隨著時間門的推移,傷疤隻會漸漸消散, 然而她額上的傷痕非但沒有退散,反而像是在繼續滋長似的, 粉色的印跡越來越寬, 漸漸增厚,有生長的嫌疑。

請了大夫前來查探, 大夫說有的人是疤痕體質,疤痕難以消散不說, 甚至會日漸生長,這樣體質的人不多, 她不幸正好是。

女子都是愛美的。

雖然這道傷口是拜她自己親手所賜,是她孤注一擲的結果。

哪怕再重新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依然會毫不猶豫地再次劃上去。

隻是,看著越來越厚實,越來越難看的疤痕,甚至抬手輕輕撫上去,疤痕都凸了出來, 略有些咯手,姚玉蘭頓時感到陣陣心煩意亂了起來。

女為悅己者容。

便是打通了步入玉清院的第一道關卡。

可通向夢想的最終點若有一百步的話,她才不過剛剛跨入了第一步而已。

姚玉蘭這時忽而想起隔壁的柳鶯鶯來,又再度看向對麵銅鏡中醜陋的自己,頃刻間門,抬手將眼前的銅鏡一把狠狠拂下了梳妝台。

連帶著,梳妝台上的首飾一並散落在地。

這時,翠翠聽到動靜立馬聞聲而來,道:“姑娘,怎麼了?“

卻見姚玉蘭一瞬間收起了臉上的陰鬱之氣,微微笑著道:“無事,不小心打翻了——”

說著,緩緩起了身,抬腳從銅鏡上踩過,神色淡淡道:“東西既已損壞,便扔了吧。”

說話間門,一抬眼,才看到跟在翠翠身後義憤填膺的品月,便見姚玉蘭神色一頓,而後很快堆著笑道:“怎麼了,月兒妹妹,可是哪個欺負你了,可是在我這兒當差受累了,若有哪個不好,隻管說出來,你可是老夫人院子裡的人,萬不可讓你受了欺負去。”

姚玉蘭一臉體恤的衝著品月說著。

品月在柳鶯鶯那兒當差數月,受氣數月,然而一到姚玉蘭這兒來了後,卻處處被姚玉蘭捧著戴著高帽,頓時心中無比受用著,再一想起昨夜之事,頓時越發憤憤不平了起來,一時一臉意味深長的衝著姚玉蘭道:“姚姑娘,您這些日子受傷養身,鎮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雖情非得已,卻也萬萬不能閉目塞聽,得時刻提防著身邊的小人啊,當心小人作祟,彆回頭到手的肥肉讓旁人叼了去可就不好了。”

品月學著府中媽媽的做派,故弄玄虛,故作高深的說著。

果然,姚玉蘭一聽,頓時大為心驚道:“妹妹此話怎講?”

便見品月將嗓子一清,而後橫了翠翠一眼,姚玉蘭見狀,立馬朝著翠翠使了個眼色,翠翠立馬退下,翠翠一走,便見品月立馬得意又神神秘秘湊到姚玉蘭唾沫橫飛了起來。

話一落,隻見姚玉蘭聽了後雙眼驟然一眯,道:“妹妹此話當真?”

品月頓時舉手越過頭頂道:“奴婢親眼所見,若此言非虛,奴婢願遭遭天打雷劈。”

說著,頓時狠狠咬著牙關道:“姚姑娘,您是沒親眼瞅見,抱得那叫一個緊,連我瞅了都臊得慌,關鍵是,關鍵是大公子還親自捉了螢火蟲贈予了她,這麼大一罐子,用琉璃瓶裝的,琉璃是何等寶貝啊,大公子說送便送了,我就說,那個姓柳的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那雙眼妖魅魅的,裡頭仿佛藏著一把把勾子,隨時隨地在勾人,哪裡像是正經人家養出來的姑娘,就跟勾欄裡頭的騷貨似的,我打第一眼瞧見就不喜,果然,就是個手段下作的。”

“從前勾搭上六公子便也罷了,沒想到如今竟還想將主意打到大公子身上來了,整個沈家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大公子再有兩月不到便要成婚了,尋常人見到將要成婚的男人均是避之不及,唯有這般狐狸精才會不斷不要臉不要皮地往上撲,依奴婢看,她就是成心的,都是一個院子裡出來的,她的豪門富貴夢破碎了,如今卻眼瞅著您卻一腳踏入富貴窩,平步青雲飛上枝頭成了鳳凰,定然是氣不過,這才想從您嘴下奪食呢,隻是這般下作,實在可恨。”

“您是沒瞅見昨兒個,就在那大院裡頭,那小妖精對大公子又是摟又是抱的,還親得那叫一個難舍難分,那大公子也不知到底著了她什麼魔什麼道了,竟也沒推沒攔,若非奴婢半夜起夜聽到動靜,不然誰知道她竟下賤到這個地步,直接在大院子裡頭勾起了人來,且奴婢冷眼瞧著昨兒個那熟稔摸樣,怕不早已私下已勾搭過多少回了——”

“我就說嘛,在西院住的那些日子,一到晚上整個院裡便古裡古怪的,日前還在夜裡撞見了女鬼,沒準就是那賤人在裝神弄鬼呢,對了,姚姑娘,那小蹄子每月有幾日舊疾複發誰也不見,你說,哪個病得這樣古怪,生了病卻不敢見人,依我看,這裡頭定有蹊蹺,沒準就是在趁著裝病的日子四處勾搭人呢——”

說著,便又添油加醋的將昨夜之事惟妙惟肖,唾沫橫飛的描繪了一遭。

還胡亂編篡,添油加醋的將最後二人撕破臉那一抹描繪成了在螢火蟲下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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