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和你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江映月盯著陸寒聲的表情,接著開口,“如果他認祖歸宗的話,陸氏也會有他的一部分。”
“錢財本是身外之物,對我來說家族存亡才是最重要的,你以為我做陸氏的當家人就是為了錢嗎?”陸寒聲的目光變得悠遠,想起自己和哥哥還有父親在一起的時光,父親告訴他們家族的興衰使他們的責任,整個家族就像是一艘飄蕩在大海之上的船,一旦這艘船顛覆,整個家族都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這艘船上有自己的愛人,自己的家人,自己在乎的點點滴滴,陸寒聲為了這些也需要堅持下去。
“那……”江映月話到嘴邊,卻不知自己該不該說出口了,臉上顯出了猶豫之色。
陸寒聲的眉梢一挑,摩挲了一下江映月的臉頰,帶著淡淡的溫柔語氣,“你想問什麼?”
“你有刻意為難過我哥哥嗎?”江映月原本想用更為尖銳的詞語,可是轉念之後還是換了一個語氣。
“沒有!”陸寒聲幾乎脫口而出,心裡根本就沒有要為難江奈的想法。
在商場之上,江奈是自己的對手,但是對手之間總是會有幾分惺惺相惜。在私底下他是自己妻子的哥哥,這份關係永遠都剪不斷,為了江映月他也沒有理由去為難江奈,倒是江奈在處處為難他,如今想起這些為難他倒是明白了江奈的處境,原來他竟然是陸家的孩子,自己的異母哥哥。
江映月盯著陸寒聲的眼睛,作為女人的直覺,她是相信陸寒聲的話的,這樣一個清冷高傲的男人,應該不屑於做這種事情,“我哥哥和我如今都被人逼迫,哥哥的在m國的抗癌藥品都被鉗製,如果不是我這次回國找到奶奶,隻怕我哥哥都挨不過去了。”
“怎麼會這樣?”陸寒聲的臉上多了幾分擔憂,但是很快調整了情緒,“所以你在懷疑是我為了不讓你哥哥認祖歸宗而暗中動手?”
江映月看著陸寒聲灼灼的目光,忽然有些心虛的說不出話來,隻能點了點頭。
陸寒聲忽然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仿佛是在自嘲,“你有這種想法我並不怪你,我母親到如今都在怨恨是我害死了父親和哥哥。”
“關於那場車禍,我一直沒有聽彆人說過,你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說起車禍,江映月想起了奶奶宋晚秋對她說的話,如果真的是陸寒還活在世上,那這件事就會有蹊蹺。
說起這件事,陸寒聲的臉上又露出了初見時的那種冷漠之色,眼底的黑眸就像是一個無儘的黑洞,將記憶拉回了那個改變他人生的日子……
“五年前,我和哥哥還有父親在m國剛剛認識來爾頓先生,那時候來爾頓還沒有結婚,我和來爾頓太太是同學,兩個人關係很好,父親為了促成我們分公司在m國的商業進展,帶著我和哥哥特意前往了m國。”
陸寒聲帶著江映月坐進了車裡,拿起一根煙點燃,使勁的抽了兩口,似乎是在平靜自己的心情,“一切都很順利,可是因為我們的報價和設計都比另外一家的公司的方案要優秀,所以也無意中惹怒了這個在m國本土的競爭對手。對方買通了當地的一些勢力,在我們回酒店的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我們的車胎爆了,車子翻滾到路邊,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