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特意告訴江映月一聲,這個男人看起來似乎也不是那麼的不近人情。
“嗯。”陸寒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江映月果然一早起來就準備好去醫院了,因為這段時間沒去醫院產檢,她還特意準備了自己的東西,準備看完江奈之後去做個產檢,也不知道肚子裡的孩子怎麼樣。
上了車,陸寒聲的車子從他們身邊過去,江映月能明顯感覺到有一道冰冷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閃過,一定是他的,但是這個男人並沒有停留。
“其實你是第一個讓他放在心上的女人。”陸寒忽然開口,望著江映月低聲說道。
“他把我放在心上隻是一時新鮮,從始至終他心裡沒有我,也不會喜歡我。”江映月忽然垂首,想到他們之間之前相處的末世,江映月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這個男人對自己是有感覺的。
“人啊,有的時候要對自己有點信心,而且你不了解他,作為哥哥,我比你了解他。”陸寒卻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望著江映月如此說道。
江映月垂首沒有多說,她確實不了解他,也不知道從始至終他心裡究竟是怎麼想到餓,這個男人的心裡似乎無時無刻不是在謀劃,這也正是江映月不喜歡的原因。
跟在他身邊,每一天都要做好有可能會被算計的打算,這樣的男人太可怕了。
但更可怕的是,陸家的每一個男人都是如此,陸寒聲是這樣,陸寒是這樣,陸錦柏也是這樣。
“信心這個東西太奢侈了,我對自己從來就沒什麼信心,也沒什麼事讓我可以對自己有信心。”江映月忽然苦笑,自己生存的家庭,從小到大經曆的一切事情,都在告訴她,她和彆人不一樣,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有信心呢?
信心這個東西,都是優秀的人生存與一個優秀的家庭背景之中,才能去奢求的東西。
“遲早有一天你會明白,你的自信心與任何東西都沒有關係,隻要你相信自己,就可以了。”陸寒淡笑,說出這話的時候目視前方,從未挪動視線分毫。
車子停止在醫院前,江映月忙下車朝著哥哥所在的科室去,江奈已經在做檢查了,大夫從診室裡麵走了出來,摘下口罩歎息了一聲。
“病人目前的情況很不樂觀,你們家屬要做好準備,畢竟已經是晚期了,治愈是根本不可能的,隻能靠治療手段拖延著時間。”
大夫望著兩人說著,臉上滿是無奈,作為救死扶傷的醫生,他們本就已經見過了太多死亡,所以對此已經麻木了,死人是他們每一天都會見到的東西,生離死彆更是司空見慣。
“那如果繼續這樣拖延下去,我哥哥還有多久的時間?”
江映月急切上前,望著大夫開口問道,眼神中滿是擔憂,那一瞬間似乎還有淚花在閃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