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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悅表情一僵。

何主任聽到陳玉的話也愣住了,她慢慢的看向李小悅,直接就問了,“李小悅同誌,25.3加16.9等於多少?”

竟然還有小數點。

李小悅的臉都皺成苦瓜了,可在何主任步步緊逼的目光下,她又不得不算。

她掰著手指頭,25加16是多少來著?

陳玉看著李小悅。

她想知道,李小悅在離開供銷社的這段時間,學習了沒有,進步了沒有。

要是李小悅還跟以前一樣不會算數,那她是怎麼分到糧店來的?

要知道,糧店的糧食買賣那可真不少。

這就很奇怪了。

雖然何主任說是上頭空降下來的,可這怎麼不空降到彆的部門,要空降到糧店這邊呢?

陳玉心裡有些奇怪。

李小悅掰著手指頭數了十分鐘。

何主任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後來黑得跟鍋底似的。

何主任不再想等了,直接問了,“李小悅同誌,算出來了嗎?”

李小悅半天才回答:“三……三十六?”對不對?

她巴巴的望著何主任。

先不說對不對,那小數點被你給吃了?!

何主任氣笑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後了,你就幫忙運送糧食吧,彆的不用管。”

小學生都會算數,上頭怎麼想的?

李小悅問:“累嗎?累的話我可不乾。”她上頭有人呢!是商業局的,那可是糧店的頂頭上司呢!

她看出來了,何主任站在陳玉那邊,給她臉色看。

哼。

何主任臉冷了下來,“當然累,工作就沒有不累的,你要是不想乾,就回去,彆在占著名額不辦事!”

李小悅聽到這話就不高興了。

語氣中帶著警告,“何主任,你可彆忘了,我上頭有人。”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麵說出來,生怕彆人不知道似的。

何主任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是啊,你背後有人呢,你要是不服,要不要把這個糧店主任的位置讓出來,給你坐?”

李小悅眼睛一亮。

是啊。

要是她當上主任了,就不用光活了,還能指揮彆人乾活。

這真是個好主意。

李小悅看向何主任,喜笑顏開,“主任,還真是謝謝你提醒了。”

她決定下次跟那人見麵的時候,吹吹枕頭風。

何主任都不想搭理李小悅了。

她對糧店的眾人道,“大夥乾活了。”

等快出去的時候她想到這李小悅分到陳玉那間宿舍了,於是又把陳玉叫來了,“這李小悅腦子有病,你還是單獨住吧。”

這上麵安排的什麼人這是。

陳玉點點頭,正好她也不想跟李小悅住一塊。

李小悅被安排到了陳玉隔壁的宿舍。

雖然沒住一塊,可進進出出都能見著,唯一讓陳玉慶幸的是,兩人不在一塊乾活,省心不少。

-

陳海騎著自行車,先去了田玲工作的書店,他聽說田玲辭職了。

心裡一沉。

緊接著,他又去了田家,他在田家門外,敲了半天的門,後來鄰居出來,說田家人好些天沒回來了。

隻看到有一天晚上,田貴回來拿了些東西,就走了。

陳海失魂落魄的坐在田家門外頭。

報紙上的受害者真的會是田玲嗎?

陳海心裡堵得慌。

他在這坐了半天,才想起來包裹裡的信沒送出去,這才站起來,下了樓。

他跑了大半天,送完信後。

他又到了公安局的外頭。

他是來找郝正同誌的。

報紙上寫著,是郝正將犯罪嫌疑人帶走的,也是郝正,後來將男犯人給第二次送到監獄的。

陳海在這等到天黑,才看到郝正同誌回來,他趕緊上前,“郝正同誌,我有話跟你說。”

郝正看陳海拿著報紙,語氣透著歡喜,“你看了報紙了。”

陳海點點頭,笑容有些勉強,“看了,郝正同誌你很上相,很英勇。”

郝正笑了。

陳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問他:“郝正同誌,我想問問,這報紙裡的出事的姑娘是不是田玲?”

郝正收起笑,目光如鷹,“你問這個做什麼?”

陳海道:“田玲之前跟我談過對象,都要見家長了,後來她媽不同意,我們就分了。我就想……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看到郝正同誌的神情,陳海已經猜到,那天出事的真的是田玲。

陳海心如刀絞。

大顆大顆的冷汗從他的額頭上冒出來。

郝正用一種很驚奇的目光看著他,“不會吧。”

陳海不明白郝正為什麼這麼說。

郝正道:“這樣,我帶你去見個人,看她怎麼說。”

“好。”陳海以為郝正要帶她去見田玲。

心裡忐忑不安。

他現在有點害怕見田玲,可又特彆想見她。

特彆矛盾。

郝正帶陳海去見了田鐺。

在書店。

田鐺頂了田玲的職,陳海之前去書店問田玲的情況的時候,那是田鐺提前交待過,不管誰問田玲的事,一律說離職了。

田玲在書店工作的時候,田鐺常常去,她是個開心果,書店的人挺喜歡她的,也願意幫她。

田鐺正在整理書呢,聽說外頭有找她,心裡一喜,果然是郝正來了。

結果,田鐺還看到了陳海。

田鐺的表情冷淡了下來。

郝正問田鐺:“你認識他嗎?”

陳海看到田鐺的時候,已經完全確定受害者變是田玲了,他緊張而又焦急的問:“你姐姐怎麼樣了,她現在在哪?”

他急匆匆的說道,“我從報紙上看到消息就找過來了,還去了你家,書店也過來,可是書店的人說她離職了。”

“你找過我姐?”田鐺聽到這話神色緩和了些,可語氣還是不好,“你為什麼不早點來?”

陳海沉默了一會。

說道,“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田鐺冷哼道,“不知道?要我看,你就是不關心我姐,要是你陪著她,或者娶了她,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陳海長長的歎了口氣,“我之前都跟她去民政局了,可是她跟彆人領過證了,檔案還在那呢,我跟她沒法領證了。”

田鐺搖著頭,不敢置信,“不可能,姐沒有結過婚,你騙人。”

陳海道:“不信你可以去查,我跟她連結婚照都拍了。”就是差那麼一點。

陳海問田鐺,“你姐呢?我想去看看她,我想……”

田鐺硬邦邦的說道:“我會去查的,等我查出來,再告訴你結果。”

“她沒事吧。”陳海問。

田鐺這會對陳海的語氣溫和多了,“她沒事,已經快好了。”

陳海想了想道,“我想見見她,要是你明天查清楚了,能不能帶我去見她,我就在這等你。”

“好。”田鐺答應了,“要等我確定你的話是真的才行。”

陳海很高興。

田鐺去了醫院。

單人病房。

田玲受了傷,這是公安局那邊特意交待過的。

田鐺進來的時候,田玲正在看信。

“姐,誰的信?”田鐺好奇問道。

她姐的臉上滿是歡喜,整個人都透著一層光,那笑容藏都藏不住。

田玲揚起笑臉,“是維成的信。”

“維成?將維成?”田鐺驚訝,“你之前的那個對象,他不是死了嗎?”

田玲道:“他沒死!他還活著,他給我寫信了,他讓我過去!”田玲愛惜的將這封信折了起來。

田鐺不知怎麼的,想到了陳海之前說的話,“姐,你是不是跟蔣維成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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