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
劉巧雲一直沒睡,在等陳大隊長。
陳大隊長忙到晚上十一點半才回來,回家看到屋裡亮著,劉巧雲就坐在椅子上等他,頭一點一頭的打著嗑睡呢。
陳大隊長見了,過去把劉巧雲叫醒:“怎麼在這,不是說了不用等我嘛?”
劉巧雲猛的驚醒,看到陳大隊長,站了起來:“你可算回了,對了,廚房裡做了點包子,還在鍋上蒸著,吃不吃?”忙到這麼晚,肯定會餓。
陳大隊長還真餓了。
劉巧雲拿了盤子,裝了三個包子過來,遞到陳大隊長麵前。
陳大隊長一邊拿包子,一邊問劉巧雲,“是不是有什麼事啊?”等他等到現在,還給他做吃的,困了還不肯回去睡。
“當然有事了,”劉巧雲滿是興奮的壓低聲音,“阿玉有身孕了,一個月了,這事他們小兩口就跟我說了,說隻讓告訴你,我等你回來就是想告訴你,明天我要去縣裡,在那邊照顧阿玉。”她還說了,“阿海跟阿焰都在那邊,都好些天沒看到他們了。”
懷孕了?
劉大隊長之前的疲憊一掃而空,“那明天一早就去,我記得阿玉跟阿海都是住宿舍的,你去了有住的地方嗎?要不,租個房子?”要是租房,那又是一筆開銷。
劉巧雲笑著道:“不用,林白說看中了一套,要買下,有兩間屋子呢,到時候他們一間,我住一間。”孩子小的時候還可以帶帶,等孩子大了,她就回家嘛。
不耽誤事。
就是一點,陳大隊長這邊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陳大隊長很驚訝,“林白哪來的錢?”結婚前才建的新屋子,後來結婚彩禮哪樣都花錢,縣裡的房子雖然跟城裡沒法比,可也算不上便宜啊。
劉巧雲道:“哎呀,忘了問了。”那會她隻顧著為有孩子的事高興了,腦子裡壓根就沒想過林白哪來的錢。
她道:“明天回去再問。”
陳大隊長道:“把存折也帶上,他們小兩口估計手裡沒多少錢,要是真缺了,給點他們解解急。”
劉巧雲點點頭。
反正陳海現在也不急著結婚,到時候再存一存,阿焰還在上班,要結婚還得好幾年呢。
來得及。
劉巧雲跟陳大隊長商量完了,正準備去睡覺的。
可剛站起來,就想起一件事,她跟做賊似的,還怕彆人聽到,小聲的跟陳大隊長道:“對了,我白天看到賀局長他媳婦了。”
陳大隊長已經吃完兩個包子的,“打招呼了?”
“沒呢!打什麼招呼啊,你知不知道,那個賀夫人啊,我親眼看到她追著一個男人,那男人上了小轎車,她還追在小轎頭後麵跟著喊呢,叫謝什麼。”
陳大隊長眼皮一跳,手裡的包子差點沒拿穩。
他聽到賀夫人追著一個男人跑的時候,心裡就有不好的預感了。
再聽到這個謝字,心裡已經忍不住要罵
臟話了。
幸好忍住了。
劉巧雲壓根就沒發現陳大隊長的異常,她說完,打了一個哈欠,往屋裡走:“我得去睡了,明天早上起來還要收拾東西呢。”
可是走到一半,她又不放心的回頭,“我隔幾天回來一趟,你一個人在這,我也不放心,到時候我多做些吃的東西,放到地窖裡,不容易壞。”
對啊,這層小洋樓下頭還有地窖呢,放糧食放東西都可以。
“沒必要,我平常都在局裡,你不在,正好我晚上歇在那,有個小休息室。◣<ahref=://>玄幻,文學</a>◣(請來原站,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陳大隊長說道。
“那怎麼行!”劉巧雲本來主都困了的人,聽到這話一下子清醒了,“局裡那麼多人,你怎麼休息啊?你成天的泡在那,彆人還以為你是被媳婦趕出家門了呢!”
陳大隊長笑了,“好,以後回來。”
劉巧雲回房之後,陳大隊長的臉色這才慢慢沉了下來。
姓謝的來這裡做什麼?
*
林白還有一天的假。
他比陳玉起得早,他早上起來,還下了麵條,陳玉的那份他給多打了兩個雞蛋,藏在碗裡頭。
麵條快好了,林白才把陳玉叫起來。
這邊有自來水。
洗漱方便得很,二室二廳的,屋裡還有個小衛生間呢。
陳玉剛刷完牙,林白就喊上了,“快來吃麵,等吃完了再換衣服去上班,現在還早呢。”
陳玉這會身上穿的還是睡衣呢。
這都六月了,天都熱了,現在睡衣換成短衣短褲了。
陳走從衛生間走出來,看到林白往外走,就問道:“你不吃?”
林白道:“吃了幾口,我去看看外麵有沒有什麼新鮮的果子,給你買點。”這會還早,黑市那邊應該出來了。
那邊的東西種類多,又新鮮。
林白以前就去過。
隻是後來到供銷社上班了,就沒怎麼去了。
他說完就出門了。
陳玉無奈得很,這林白一大早忙成啥樣了,糧店裡有食堂呢,有粥,還有油條,東西也不算差了。林白煮的麵條陳玉也喜歡,可是啊,這麵條揉起來費功夫,陳玉不想叫林白那麼辛苦。
沒過一會,林白提了幾個蘋果回來,五個蘋果,又大又水靈。
林白進屋就問陳玉:“要不要吃一個再走。”
陳玉緊趕搖頭,“我吃飯了!對了,我碗裡怎麼有兩個荷包蛋啊,我可吃不完,夾了一個到你碗裡,你記得吃啊。”
“我也飽了啊。”林白道,“這雞蛋有營養,就算吃不下,把蛋黃給吃了吧。”
林白好說歹說,終於把剩下那個雞蛋的雞蛋黃喂給了陳玉。
剩下的蛋白他自個吃了。
林白道:“我還有一天的假,今天我就在這裡收拾屋子,對了,我們大隊裡新屋子不是有三個床嗎,都是結婚的時候新打的,等會我回去,把這主臥的彆人用過的床跟我們新屋子那
邊的新床換一下。”
陳玉叮囑他,“那拖磚的張師傅你有他電話嗎,我們出點錢,叫他過來幫幫忙。”陳玉把自己壓箱底的錢拿一百塊出來,遞給林白,“這點錢你拿著。”
林白的錢都買這屋子了。
估計沒剩多少了。
林白沒跟陳玉客氣,接了。
他說道:“我去問問張師傅有沒有空,他要是有空,我再讓他順便把娘接過來,到時候過來,把這床給搬到大卡車上。”然後回大隊,把新屋子的新床搬回來。
他直接打電話到磚廠去問就行了。
林白看了眼時間,說道:“我這都七點半了,走,送你去上班。”
陳玉穿了糧店的製服,把工作牌掛在身上,穿的平底鞋。
她還把宿舍的鑰匙都拿上了,她準備去了糧店後把自個搬出來的事跟肖主任說一聲,對了,這鑰匙還得還回去呢。
林白送陳玉去上班,這裡離糧店不遠,走路過去,十來分鐘的事。
當初挑中這個屋子,也是有離糧店近這方麵的原因。
林白把陳玉送到糧店門口,這會才七點四十呢,裡頭好像有點鬨。
這會糧店沒開門,排隊的人都在外頭啊。
陳玉看糧店裡頭看了一眼,這聲音好像從糧店後院的宿舍那邊傳來的,難道是宿舍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陳玉是糧店的人,想去看一看。
她看了一眼林白,“你不是還要跟磚廠的人打電話嗎?那張師傅要是沒空,還是再另做打算啊。”
林白聽著裡麵的鬨聲,不太放心。
他道:“等你上班了,我再走。”
現在才過了兩分鐘,離八點還有十八分鐘呢。
林白沒走。
陳玉就沒去糧店後麵,不管這會出了什麼事,等會上班就知道了。
林白左右看了看,念叨,“要不進去,這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你還要站好一會呢。”
久站不好。
林白拽著陳玉就往裡頭走,宿舍鑰匙還在手上呢,可以去宿舍坐一坐。
要不,這鑰匙先彆還了?
“也沒幾分鐘了。”陳玉道,“平常也是這麼過來的啊,七點吃早飯,七點半到糧店打掃呢。”
快到宿舍了,那邊圍了好些人。
何主任都來了!
糧店的同事看到陳玉來了,叫了一聲,“快看,陳玉來了。”
那些圍在一起的人轉身,一起看向了陳玉,那些人的眼中有擔憂,有好奇,有打量。
圍在一起的,除了糧店的之外,還有好幾個陌生人呢。
一個膀大腰粗的中年婦人走了過來,她的臉特彆圓,眼睛還挺大的。
她走到陳玉跟前,問:“你就是陳玉?”
林白擋在了陳玉的麵前,皺了皺眉,“有什麼事跟我說,我是她丈夫。”
“丈夫?”那中年婦人微微一驚。
她的目光從陳玉身上轉到了林白身上,“你們結婚了?”
“當然。”林白道,“我找我媳婦什麼事啊?”
中年婦人道:“我丈夫姓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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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曾?
林白跟陳玉對視一眼,他們好像不認識什麼姓曾的人。
兩人眼中都帶著疑惑。
陳玉看向中年婦人,也就是曾夫人,“所以呢,你丈夫姓曾跟你找我有關係嗎?”不相乾啊。
“那屋子是不是一直你在住?”曾夫人粗壯的手指頭指向陳玉之前住過的宿舍。
“那倒沒有。”陳玉道,“我是入職之後才搬過來的,結婚後,一半時間住在這,一半時間住在家裡。”
“一半時間啊。”曾夫人意味深長,然後朝圍觀的那些人伸手,其中一個,將一打信交給了曾夫人。
曾夫人把信遞給了林白,“你好好看看。”一邊說,一邊看向陳玉。
這信是從陳玉住的宿舍裡找出來的。
上麵寫的不知道多肉麻。
曾夫人是來抓奸的。
這信在陳玉的宿舍裡,上麵還有老曾的筆跡,兩人在信裡愛來愛去的,曾夫人都要吐了。
她就知道狗男人靠不住。
當初她看中曾勝就是因為曾姓長得不錯,她從小就胖,曾勝又是個想往上爬的,想借她娘家的勢,曾勝缺權勢,她缺一個老公,她跟曾勝結婚那是各取所需。
誰知道曾勝竟然狗膽包天,敢勾搭小姑娘了。
嗬,曾勝莫不是以為他現在真算個人物了?
曾夫人一聲冷笑。
林白這會在看信了,隻看了幾封,臉都忍不住扭曲了起來,這信上寫的太惡心了。
什麼你是我的心,我有肝,什麼沒有你我活不了……
林白真看不下去了。
然後他把信遞給陳玉,陳玉才看了一頁,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把信還給了曾夫人,“這信太可怕了,誰寫的?”
“你屋裡搜出來的,你說是誰寫的?”曾夫人嘴角譏諷的看著陳玉。
信是在陳玉的宿舍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