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算了,頂多她在三哥麵前說咱們一些不好聽的話。”
陳玉猛的看向林白,然後嘀咕,“在三哥麵前說壞話倒不算什麼,我就是怕她在爹娘麵前……”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唐紅梅跟林家業是林白的親爹娘,兒子的壞話他們要麼不聽,要麼左耳進,右耳出。可陳玉不一樣啊,她是兒媳婦……
唉。
這年頭,兒媳婦不好當啊。
林白坐到陳玉旁邊,拍了拍她的背,勸道:“不要想了,又不一起過,說什麼都妨礙不了咱們。”
可陳玉還是鬱悶,“知道,可是心裡知道難免會想一想嘛。”
林白道:“要不,把二嫂的差事……”
“那怎麼行!”陳玉死勁搖頭,“我就跟你抱怨兩句,你聽過主算了嘛。”-
唐彩妮半夜回的家。
她累了一!天了。
她準備去供銷社找林白的時候,在路上碰到她二妹的那對象了,那男人正跟彆人炫耀自己搞大了一個姑娘的肚子,不光不要彩禮,還要那姑娘陪上大筆嫁妝,才肯嫁呢。
唐彩妮聽了就來氣,當時火就上來了。
拿著塊磚頭就朝那人腦袋上拍了上去,她把握著分寸,肯定不能把人給打死了。
後來,唐彩妮沒回家,直接回了娘家。
她回家要是二妹把那防打掉,再找個人嫁了,不行就找二婚的。
二妹死活不願意。
唐彩妮懶得跟二妹說,直接跟爹娘商量。
就在那哭。
唐彩妮都不願意聽,吃了晚飯就回林家了。
結果,這路有些遠,到家時,天還是黑了。
老屋的門是栓著的,唐彩妮還以為要叫門的,結果,她剛到門口,門就從裡頭開了。
林老三站在裡頭,“怎麼才回來?”他皺眉問道。
唐彩妮往屋裡走,“去我爹娘那了。”
林老三在唐彩妮進來後,把門關上了,跟在後頭說,“熱水燒好了,你吃了沒?鍋裡還給你留了點飯。”
唐彩妮聽到這話,心裡一熱。
猛的回頭。
林老三就在身後,一時沒刹住,兩人就撞上了。
林老三個高,而且這一撞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不痛不癢的。
可唐彩妮不一樣,鼻子都撞疼了,她捂著鼻子,“你那肉也太硬了,跟稱坨似的。”
林老三沒吭聲。
唐彩妮捂著鼻子抬頭看他,“我今天還去縣裡了,去了糧店,正好看到二嫂在糧店裡工作。”
林老三驚訝道:“你那差事落到二嫂頭上了?”
唐彩妮要說是,這事就完全是老六兩口子的錯,板上釘丁的,可事實不是那樣。
唐彩妮猶豫了一會,說道:“那次考核,那個叫何櫻子的姑娘選上了。二嫂去糧店乾活,是陳玉她把的差事讓出來了。”
林老三哦了一聲。
唐彩妮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你就會哦哦哦,當初你怎麼就不肯答應下!下來?要是答應的是你,今天這結果肯定不一樣。”
要是當初想去糧店的是林老三,這結果肯定不會是現在這樣。
唐彩妮很清楚。
老六對他三哥跟對她是不一樣的。
唐彩妮想來想去,結果把這事怪到林老三頭上。
覺得是林老三爛泥扶不上牆,鐵飯碗都遞到林老三的嘴邊了,他就是不肯張嘴。
什麼人啊!
林老三從口袋裡掏出五塊錢來,遞給唐彩妮。
林老三道,“娘給的。”
唐彩妮聽到這話就稀奇了,“娘還給生活費啊,之前我問過娘,她一塊錢都不肯給我啊。”
林老三道:“不是生活費,是給我的。”
“給你的?你兄弟沒有啊?”唐彩妮把又抽出來,看了又看。
“沒,就我有。”林老三非常肯定。
他娘找大哥二哥要錢的,老四嘛,有事的時候他娘才會給一點,現在能從他娘手裡拿錢的,就他了。
唐彩妮驚喜道,“看不出來,娘還挺疼你的啊?”
林老三點點頭。
同意唐彩妮說的話。
唐彩妮忽然又問,“你家妹子呢,她去哪了,我們去看看她唄,我們倆結婚這麼久了,她都沒露麵。”
林老三道:“見不了。”
“為什麼?”唐彩妮覺得奇怪。
“她在少管所。”林老三又看了一眼廚房,“你在聊下去,這熱水就該涼了,快去洗,洗完再說。”
唐彩妮怕等會燒水又費柴,趕時去洗了。
想著等回來,睡覺的時候好好問一問林老三,他那妹子進少管所是什麼回事。
婆婆不是說,那秀秀懂事貼心,又好看,是家裡的開心果。
六個還是七個哥哥都疼她。
當時說的是六個吧。
還有一個老七,唐彩妮發現她就結婚那天見過老七一回,後來老七就一直沒露麵了。
老七跟林秀秀好像是雙胞胎啊。
唐彩妮腦子裡的疑問越來越多,匆忙洗了澡,就回了屋。
她這會興致滿!滿,正準備問林老三他妹子的事,咋就進少管所了呢?
結果回到屋,看到林老三睡得跟死豬一樣,搖都搖不醒,唐彩妮黑著臉睡了。
話說到一半,真討厭。
第二天。
林老三嚇了一跳,“一大早的,你乾什麼啊?”
唐彩妮道:“你妹子在少管所是怎麼回事,那不是少年勞改犯呆的地方嗎。”林老三起來就往外走,“你問娘去。”跟逃似的。
不想應付了。
“喂!”
陳玉驚喜的看著眼前的客人,“姑姑,奶奶,還有小京啊,你也來了啊。”
她笑著把人往屋裡帶,“歡迎歡迎啊。”
陳玉的小姑今年才三十二歲,陳奶奶三十多懷上的,格外疼愛。
小姑在學校當初中老師。
姑父是物價局的。
以前是在縣裡的,後來調到城裡去了,他們家就在城郊那邊。
陳小姑手裡提著東西呢,“你想著你這補品也不缺,就帶了些孩子要用的東西來,你看看,還缺什麼。”
陳奶奶手裡拿著一個百家福,“這可是我去大隊裡一家在家求來的,走了好幾個大隊才湊齊。”陳奶奶把百家福繡到小被子上了,她把小被子展開,“以後就給孩子蓋這個,這樣孩子更加有福氣。”
陳奶奶是有些迷信。
可她又不是那些光迷信不講科學的人,什麼符灰啊,跪拜求天啊,她是不會乾的。
陳小姑的兒子,羅京,是個安靜聰明的男孩。
他進屋之後喊了陳玉一聲表姐後,就沒怎麼說話了,在這聽陳玉他們聊了一會天,就去找了把椅子,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書是陳玉家原本就有的。
陳小姑是個很健談的人,跟陳玉說著懷孕的注意事項,還說了以後孩子該怎麼照顧。
陳玉坐在那,認真的聽著。
陳奶奶也在一邊,時不時的補充兩句,有時候,甚至還會跟陳小姑吵起來。因為兩代人的育兒觀念不一樣。
陳小姑是家裡唯一不怕陳奶奶的。
陳姑姑也寵這個小閨女。
陳小姑也爭氣,讀書後分配了工作,後來自己談戀愛,順順利利!利的結了婚。
當初陳小姑讀書那錢,還是陳大隊長當年那兩年賺出來的。
陳小姑三人本來說中午吃了午飯就走的,陳玉想讓她們吃了晚飯再走,可是陳小姑說,太晚回去,怕沒車。
主要是陳奶奶年紀大了,要是就陳小姑跟京京兩個人,那肯定是沒問題的。
羅京可是個男孩,都十一了,壓根就不可能同意跟他媽他姥姥一塊睡的。
下午三點的時候,陳小姑他們走了。
陳玉歎了半天的氣。
可想到明天她要去書店上班了,心裡倒是舒服了一點。
陳玉道:“結婚才多久,你能把房子買到就已經很棒了!”這事陳玉進真佩服林白的。
林白笑了,坦然接受陳玉稱讚的目光-
城裡。
賀立國是鐵了心要離婚。
不管賀夫跟高家的人怎麼說,都沒有用。
高家人為什麼一心想把舒雪撈出來呢?
一,舒雪是賀夫人的親女兒,血緣關係在。第二,
舒雪名義上賀夫人的乾女兒,可是賀夫人當初擺酒認下的啊。要是舒雪進了局了,那賀夫人的名聲怎麼辦?
解除關係?
那肯定有人說賀夫人冷血的。
不解除乾親關係,那賀夫人有一個坐牢的乾女兒,傳出去也難聽啊。
賀夫人養成這樣的性子,不得不說,跟她父母有很大的關係。
在高母看來,她女兒就是年輕時犯了點錯,結婚之後生兒育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是賀立國太沒人情味了,專雞蛋裡挑骨頭。
後來。
賀夫人跟高家人知道賀立國怎麼都不同意把舒雪放出來後。
不知誰想出來的餿主意,高父是這麼跟賀立國說的,“你要離婚,可以,那就把舒雪放出來。隻要舒雪出來了,這離婚協議書就讓高柔簽字,給你……”
這事不是賀立國說了算的。
他很想離婚,可是,放舒雪出來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他得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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