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白安撫性的摸了摸秦晝,又捏了一下他的臉:“下次一定不可以這樣了。”
晚上,自然沒有人來接他們。
林依白還偷偷擔心了一下,怕關老漢真把他們扔車站上,但關老漢顯然是說的氣話,大晚上在門口那裡等了很久,然後回屋睡覺,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秦晝有些沒底氣,但還是想要一個道歉,但關老漢態度強硬,就說秦晝該挨打,導致兩人之間門矛盾不斷升級。
林依白夾在中間門,哄完這個哄那個,但架不住兩人鐵了心要吵。
林依白心累,索性就不管了,但兩人之後矛盾也沒再激化,反而在冷戰中透露出一絲和諧來。
關老漢現在基本上乾什麼,都會帶上兩個小孩,就算不帶林依白也一定會帶上秦晝,生怕再有什麼意外發生。
這就導致兩人的娛樂時間門急劇減少,上午下午基本都不能看電視了,要跟著關老漢去地裡乾活,或者看他清豬圈,喂豬。
大熱的太陽底下,林依白和秦晝一人一個小草帽,跟在關老漢不遠處,有些沒精神,蔫噠噠的晃來晃去。關老漢動作迅速的鋤草,把草扔到一堆,鋤完一片往前一挪接著鋤。
秦晝蹲下身來:“白白,我好熱啊。”
林依白摸了摸秦晝的額頭:“乖,再等會兒,回去了我給你買雪糕吃啊。”
聽到有雪糕,秦晝開心了點,但很快又蔫了:“還是熱啊。”
林依白有些不忍心,來到關老漢身邊:“關姥爺,我們好熱,能不能回去啊。”林依白知道關老漢擔心什麼,急忙保證:“我一定看好秦晝的,一秒都不讓他離開我的視線。”
關老漢聞言抬起頭來,點了點頭。
林依白鬆了口氣,就聽到不遠處秦晝“耶”的一聲,他怕關老漢反悔,拉著秦晝就想走。
秦晝顯然沒想到這一層,還特意返回去,把自己的小草帽給關老漢戴上了。
兩個孩子走遠了,關老漢拿下頭上明顯小了許多的草帽,看了看,小心的放到了草堆上。
等關老漢忙完回來的時候,手裡拿了根羽毛,隨手插到了電視機麵前。
正在看電視的兩個小孩自然注意到了,羽毛很長,黑灰相間門,一節一節的。
關老漢看著兩小孩的動作,突然問了句:“是不是像蛇?”
林依白皺眉看了看,想起了秦晝前幾天踩到蛇的事情,他扭頭去看秦晝,秦晝也盯著那根長長的羽毛:“好像有點像,但我記得我踩到的是彩色的,不是這個樣子的。”
林依白想了想:“那你踩的時候有感覺嗎?就是腳下有什麼東西的感覺?”
秦晝認真想了想:“好像沒有,我記不太清楚了。”
林依白這下也迷糊了,至於秦晝那天在地裡踩到的到底是什麼,估計也沒人知道了。
林依白指著長長的羽毛問關老漢:“關姥爺,這是什麼動物身上的羽毛啊。”
“野雞的。”關老漢回道,“地裡撿的,有時候還能看到他們的蛋。”
秦晝伸手摸了摸野雞毛,忍不住感歎:“真長啊!”
林依白也摸了摸,他也沒見過真正的野雞。
來鄉下這段日子,他們見到最多的飛禽就是麻雀,有時候也會看見一些鴿子和燕子,還有關老漢深惡痛絕的喜鵲,因為喜鵲會啄西瓜,莊稼人通常會在地裡插一個棍子,掛上人的衣服或者磁帶裡的塑料袋子,來恐嚇他們,但效果甚微。
而看關老漢說起野雞的態度,躍躍欲試很想養的樣子。
也許這就是莊稼人的天性,關老漢不僅養豬養狗,房子後邊還有兩隻羊。
而林依白總能在不經意間門,發現家裡多出來的動物,比如貼著牆跑的老鼠和偶爾過來偷吃東西的野貓。
剛看到時會害怕,但看久了也就習慣了。
秦晝摸完羽毛,看向關老漢空蕩蕩的手,忽然想起來,問:“我的小草帽呢?”
說完還圍著關老漢轉了一圈,抬頭:“你沒有拿回來嗎?”
這是白白給他買的小草帽,每次太陽大的時候都會戴,他一直很珍惜的!
關老漢想起什麼來,往外走:“等著。”
秦晝關心草帽,也跟了上去,但關老漢騎上了車,秦晝也就不追了,他有些擔心:“白白,姥爺是不是把我的草帽弄丟了?”
林依白看著關老漢有些焦急的背影:“他應該會幫你找回來的。”
兩人等著的時候,外邊突然傳來一個小姑娘的聲音:“關伯伯,你在家嗎?”
林依白和秦晝出來,看到是上次他們在小賣鋪門口遇到的小女孩——王詩雨。
王詩雨看到兩人,先是問道:“關伯伯呢?”
“他出去了。”林依白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