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想了想,在謝清呈的手機上修改了自己的備注:“經驗豐富技術好又帥的男人。”
保存。
退出去看了看,覺得自己不是通訊錄第一個,甚至還排在陳慢後麵,於是他想了想,又修了一下備注。
“啊,經驗豐富技術好又好帥的男人。”
A打頭,如願以償第一位了。
做完這一切後,他拿自己的手機給謝清呈發了個他自己無聊時做的表情包,那表情包也很絕,是他把之前在會所拍的謝清呈的睡顏,和一張自己靠在枕頭上的自拍P在一起的。
他覺得這畫麵還挺好看挺和諧的,還往上麵加了些漂浮的半透明水母特效,外加土味文字早上好。
“叮咚。”
消息聲讓謝清呈回過神來,發現手機在賀予手裡,沉著臉奪過:“你在乾什麼?”
賀予不說話,由著他把手機從自己手裡奪走了,睨過眼睛看著他,終於如願以償看到謝清呈見到備注和表情包後的臉色由白轉青。雖然謝清呈已經見過了這照片,但現在看到這麼傻逼的照片p圖表情包,以及這麼愚蠢的備注,還是震到了。
“賀予!”
凶狠的語氣。
賀予很高興:“教授注意場合,您專心看書。我靜個音玩個手機。”
說著就在謝清呈狠銳的目光下鎮定自若地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橫過來打僵屍。
謝清呈麵若沉鐵,把這傻逼表情包刪了,倏地起身,收拾書準備走。
賀予的長腿在桌子下麵輕輕碰了碰他:“去哪裡啊?快坐下。”
謝清呈沒理他。
賀予更溫柔了,和聲軟語地道出幾個字:“還是你想回家。”
謝清呈看上去離爆發不遠了,但他終究還是權衡了利弊,緊緊咬著後槽牙,重新坐了下來。但他沒什麼心情看書了,把筆記本重重一合,轉頭望著窗外。
初雪如絮飄飛,美則美矣,但和賀予一樣,都是美而刺骨的東西。
賀予就管自己打遊戲。
兩局打完,正準備和謝清呈再聊幾句,忽然有兩個醫科大的女生猶猶豫豫地靠近他們這桌,卻不是衝著教授來問問題的,而是——
“請、請問你是賀予嗎?”
“怎麼了?”
和他目光對上,兩個女生立刻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我們……我們之前看《百態病生》校園劇,覺得你好帥,想問問你,能不能……”
“能不能給我們倆簽個名。”
“就在我的本子上可以嗎?”
“我想簽書包上……”
賀予頓了片刻,最後他笑著瞧向謝清呈:“——謝教授您借我一支筆吧?”
“我有筆我有筆!”
“我也有!你要圓珠筆還是水筆?”
賀予卻隻乜著謝清呈,薄薄的嘴唇拓著笑,天生有些得意,又天生帶著些溫柔:“我想要鋼筆。”
這年頭很少有人會帶鋼筆。
但謝清呈手邊就有一支。
兩位女生不是謝清呈的學生,不過謝清呈也算是醫科大的知名人物,她們認得出,於是遲疑地開口:“謝教授,能不能……”
“借、借用一下您的筆?”另一個膽子大一點的接著她的同伴把話說了下去。
謝清呈和賀予目光無聲對上了,謝清呈剛想說不能,就又覺得這樣反而會和賀予多廢話很多,於是冷淡道:
“……可以。拿去。”
“謝謝!謝謝!”女生雀躍地捧過了他老人家的簽字筆,殷勤地遞給了賀予。
賀予見謝清呈又沒什麼活人的熱氣了,笑容斂去些,他存了心地要招惹他,於是把筆接了,卻又目光幽深地交給了謝清呈:“謝教授您能替我蘸點墨嗎?多點,彆太乾了。”
“……”
他以為謝清呈這次總該拒絕了。
誰知謝清呈冷著臉瞥了他一眼,沒有任何表情地擰開了墨水瓶,汲了些藍墨水,丟給賀予:“拿去吧。”
“……”他淡漠,他不在意,賀予的心便堵著了。
少年一點笑容也沒有了,接過來,手指若有似無地在謝清呈指邊碰過:“謝謝。”
兩位女孩子得了賀予的簽名,如獲至寶,捧在胸口。好閨蜜互相交換了一個難掩興奮的眼神,又鼓起勇氣——
“那——”
“那我們能加個微信嗎?”
謝清呈雖然沒有管他們,但他又不聾,這些對話都在他的耳朵裡被聽著。
他認為賀予以這偽裝得假到不能再假的客氣,是必然會答應女孩們的這個小要求的。但沒想到賀予這一次卻沒有點頭,而是客氣地拒絕了她們。
女孩們有些失落,但瞧著懷裡的簽名,又喜悅起來。
兩人謝過賀予,興高采烈地走了。
謝清呈頭也不抬地管自己寫論文:“你為什麼拒絕她們。”
賀予被他問了這一句非常淡的話,都來了勁,重新有了精神的小龍似的,看不見的尾巴都擺起來了:“啊,我為什麼要答應她們?”
“你樂在其中。”
“您隻看表象。”賀予頓了頓,“我現在隻加能給我帶來樂趣的人。”
謝清呈淡道:“那你把我也給刪了吧。”
賀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就真的當著他的麵又打開了自己的手機,翻開通訊軟件,再然後——
在謝清呈的凝視之下,大喇喇地給謝清呈標記了一個置頂。
謝清呈:“……”
【請打開作話,不要屏蔽,作話裡麵還有不計費的1000多字劇情。這些你們可以免費看。
看到新的鎖章不用驚訝,對,還是被惡意舉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