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書房的寧靜瞬間被打破。
諸位皇子、講學先生們齊齊回頭。
兀自站立的謝崢正皺眉盯著地上的書冊。
當值的翰林講學忙走過來:“三殿下,可是有何不妥?”他是當值講學,這會兒是諸皇子練習書法的時候,謝崢自個兒坐到後頭看書他不好多管,鬨出動靜,還是得問上一句的。
謝崢頓了頓,抬頭,環視一圈,然後慢條斯理指了指地上書冊,隨口道:“有蟲子。”
眾人:“……”
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奇怪,年幼些的皇子們還沒修煉到家,好幾個噴笑出聲又慌忙捂住嘴。
他那剛滿八歲的同母弟弟謝峍卻無需顧忌,直接跳出來:“哥,你怎麼還怕蟲子啊?”
謝崢麵不改色:“有何問題?”
是沒問題。謝峍做了個鬼臉:“你天天板著個臉,我還以為你有多能呢。”這麼大了竟然還怕蟲子,他五歲都能捏著蟲子玩了。
排行老二的謝峸嗤笑:“老三你這也太——”
“咳咳。”適才的翰林講學忙清了清嗓子,“不過是個小意外,諸位殿下,請繼續。”然後給其他講學先生使了個眼色。
其他講學先生不傻,忙將其餘皇子的注意力引開。
適才那段小插曲便算過去了。
當值講學撿起書冊,翻了翻,沒找到蟲子,轉手遞回給謝崢,輕聲道:“想必蟲子已經跑了。”然後問起功課,“三殿下在看《左傳》?可有疑問之處?”
謝崢不動聲色地接回書,順著話題往下道:“確實有些疑問之處,勞先生幫忙解說一二。”翻開書頁,略過某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指了指某處,問,“先生可否詳細說說此句?”
當值講學看了眼,點頭,輕聲道:“冬無愆陽,夏無伏陰,春無淒風,秋無苦雨……”
謝崢視線停在書頁上,仿佛專心聽講。
心裡卻已然駭浪滔天。
他麵前的《左傳》,是宮裡司籍統一印製派發,所有皇子、皇親國戚拿到手的都是一樣,不光封麵內容,字形、字號,甚至連書頁上的墨點都會一模一樣。
絕對不會出現書頁臟汙、墨跡重疊的情況。
即便司籍真的出錯了……他們是如何讓墨字……活起來的?
沒錯,活起來。
謝崢麵前這本《左傳》,除了原書小楷,還有一層歪歪扭扭的墨字,仿佛有生命般,憑空出現,又慢慢消失。
——也正是被這些陡然浮現的墨跡嚇著,他才會下意識扔了書冊。
子不語怪力神亂。
他雖有異於常人的經曆,對這些詭異莫測之事,依然持懷疑態度。
再看身邊正在低聲講解的當值講學,神態平和,語速不急不緩,邏輯清晰,分析嘮叨……沒有絲毫異樣。
似乎完全看不見這些不停浮現的墨字。
謝崢壓下思緒,盯著書頁,凝神細看。
歪歪扭扭的墨字慢吞吞浮現,從上到下,從右到左,依次展現,仿若有人在看不見的地方執筆書寫。
這些墨字與《左傳》的端正小楷兩相交疊,重重影影,晃得人眼暈。
若不是那歪歪扭扭的字體比書頁上的大上許多,也彆扭許多,怕真是會看不清楚內容。
“……縣北十五裡,小峴山西,兩山峙立,當常、往來之衝……”(注)
這是……地誌?
“三殿下,臣下的講解可有不明之處?”
講學先生的話打斷了謝崢的思緒。
他微微頷首:“有勞先生講解。”這些講學先生皆是翰林院選出來的經綸之士,即便不想拉攏,也沒必要得罪。
講學先生微笑,拱了拱手,安靜離開。
謝崢收回視線,繼續凝神盯著書頁。
片刻後,他合上《左傳》,翻開桌上另一冊書。
歪歪扭扭的墨字再次緩慢浮現。
謝崢:“……”
陰魂不散。
作者有話要說:注:引自《含山縣誌》,地點有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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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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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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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領妖界、鎮守八方的大BOSS玄冥:連綿上百裡、神獸本體浸泡數千年的靈池,能叫洗澡水嗎?
曲悠:嘔——這麼多,客官們不來一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