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他竟然真的放在心上了。
見祝修齊問起,祝庭舟便如此這般地解釋了一番。
祝修齊聽了連連點頭:“確實不錯,多看看彆人的題解,能開拓視野。”
祝庭舟搖頭:“圓圓是讓我把這些習題全部練幾遍。”
祝修齊不解:“考官不同,試題不同,這般做並無任何用處。”
“怎麼會沒有用處呢?”祝圓不服,“試題雖有不同,內容還是那些內容。溫故而知新,把所有試題做一遍或者幾遍,豈不是能更透徹地理解書本內容嗎?”
祝修齊微愕,然後捋了捋長須,點頭:“言之有理。”他低下頭,自言自語般道,“若是將考官評判過的文章也拿過來研究……”
張靜姝推他:“在嘀咕什麼呢?你不是還有事兒嗎?圓圓這兒既然沒事,你趕緊去忙吧。”
祝修齊恍然,忙不迭往外走:“對對對,劉先生他們還等著我呢。今晚加幾個菜啊,咱們給庭舟洗塵!”
“知道了,你去吧!”
幾句話功夫,祝修齊就沒影了。
祝庭舟畢竟剛回來,跟祝圓略說了幾句話也跟著離開。
張靜姝等他們都走了,才半遮半掩、躲躲閃閃地給祝圓普及月事知識。
祝圓聽得囧然不已,待聽她科普月事期間要用的月事帶種類及用法,心裡忍不住慶幸自己穿越的不是農家子弟,好歹是不用往月事帶裡塞草木灰……
因她突然來潮,夏至完全沒來得及給她準備月事帶,如今正在外頭趕工,她現在隻是在身下墊著好多層的棉布,半點也不敢動彈。
好不容易張靜姝絮叨完離開,再換上夏至送來的、乾淨柔軟的月事帶,她整個人才活了過來。
腹部一直隱隱作痛,身下還淋漓不止,祝圓完全沒心思做彆的事,索性翻出本書,坐在窗前慢慢翻閱。
看著看著,便入了神。
直至墨色浮現。
【—|——|——】
祝圓奇怪,想了想,挪到桌邊,翻出筆墨紙張。
【你在乾什麼?】
對方頓了頓,似乎換了張紙:【畫潞州堤壩的草圖】
祝圓眨眨眼:【你是潞州人?】
【否】
祝圓撓頭:【那你是?】
對方卻避而不談:【托你的福,水泥做出來了。】
祝圓震驚:【你真把水泥試驗出來了?】再一想,立馬轉過彎來,【準備先做潞州堤壩?用於防汛?】
【然】
【好事啊,起碼下雨天也不用擔決堤了】
【然】
祝圓自戀:【沒想到我佩奇也有為國為民出力的一天——】等等!【不對啊狗蛋,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對麵畫了個彆彆扭扭的問號。
祝圓咬牙:【水泥方子還是我告訴你的,你就這樣拿去了?】都打算用在堤壩上了,肯定拿去邀功了。【你倒是撿了個大便宜啊!你這是盜取彆人的知識!罪同盜竊!當誅!】
對方停頓片刻:【你意欲如何】
【給錢!給錢!你掙到的錢,必須分我一半!!】
【並未賣出,何來錢財之說】
【那名聲啊、地位的晉升啊、上峰的賞識啊……這些總有了吧?這些更值錢了好嘛,你得給我更多分成!】
對方默然,片刻後:【多少】
這麼乾脆?祝圓開始琢磨起來。以這家夥一貫的語氣,銀錢肯定不缺。水泥這玩意,修橋鋪路蓋房子……利潤高著呢,提多少錢都覺得虧……
最重要的是,她還不認識這人。
她想了想,瞬間改口:【大家都是讀書人,談錢多俗。】
遠在京城的謝崢:……
【這樣,你先告訴我你是誰。】
【無可奉告】
【你這人……不管銀子多少,我好歹得能摸得到門領銀子吧?不然空口白牙的,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誆我?】
【我自會派人送去】
祝圓驚了:【你知道我是誰?】
【願聞其詳】
這套馬甲的意圖也太明顯了吧?祝圓翻了個白眼,忿忿提筆:【我是你爹!!】